秦司承:“那当然,这放生里面的门道可多了,有些人把原本应该在河里生活的鱼放到了海里去,这哪里是放生,这分明就是杀生……”
裴砚想到了蓝环章鱼。
他打断秦司承的絮絮叨叨:“那你就说个最简单的。”
“最简单的,那就是给寺庙捐香火钱了,捐钱,怎么做都不会错的……吧?”
裴砚敛下睫毛沉默片刻,把电话挂了。
秦司承:“……”
这是用完就扔呀。
不过!
谈恋爱可真麻烦,幸好他这辈子都不可能谈恋爱的。
想到这,秦司承优哉游哉地抬腿架在茶几上,看着舞池里无数道曼妙的身影,勾起笑意,但很快,他又兴致缺缺地移开了视线。
裴砚挂了电话,心口的郁结散去不少,转身,见姜姒还没有出来,他便把装着裴母遗物的箱子搬了出来。
箱子里,装有笔记本、相册和录音笔。
笔记本里写的都是关于他的成长记录。
和她做的事情放在一起,裴砚在笔记本上看不到一个母亲的温情,看到的全都是算计。
这本笔记本,不过是她为了维持母亲人设的工具,在她精心收起来的录音笔里,才是真实的她。
一个恨透了裴家,恨透了他父亲的女人。
裴砚把这两样东西扔到了一旁,拿起了相册。
相册里的主角自然是裴母。
裴砚翻看照片,才发现,父亲出现的概率更小了,好几次出现,都是和一个和尚的合照。
他把那几张照片拿了出来。
“你爸年轻时候比你帅。”姜姒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弯腰俯身看照片。
她身上穿的是睡衣,松松垮垮的,裴砚一仰头,便能看到她好看的脖颈弧度蜿蜒着……
“来,坐。”裴砚把她拉进怀里。
姜姒也不忸怩,坐下后,指着照片上的和尚说道:“这个和尚是谁呀?”
裴砚摇头,下巴搁在姜姒的肩膀:“不知道,我从来没有见过他。”
姜姒拿起裴母的照片翻了翻,又拿起裴砚手里的照片。
“梅女士收藏的照片里,你父亲很少出现,而且出现时,又必然和这位和尚一起出现,这位和尚的身上说不定有什么故事?”
裴砚摸了摸姜姒的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姜姒微微仰头,便能看到裴砚沉静如水的眸子里映衬着的光,她的心微微一动,在裴砚的下巴处蹭了蹭:“裴砚,你看看我的腿是不是快好了?”
裴砚笑,捏住姜姒的下颚,在她的唇瓣上咬了一下:“怎么,想了?”
姜姒脸颊微红:“我……我就是让你看看我的腿,你……你这人怎么满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