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抬眸看医生，一双眼睛黑黑沉沉的，很是可怕。
吓得医生都不敢说话了。
连忙冲着护士使眼色。
让她出去再找一个。
护士没想到叫进来的竟然是个“哑巴”，一句话都不会说。
从头到尾，就只会拉着病人的手。
搞得像是用心灵交流。
她正要转身，“哑巴”裴砚终于开口说话了。
“阿姒，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男人一开口说话，声音温温柔柔的，和他身上散发的戾气完全不一样。
这种反差，让在场的所有医生和护士都愣住了。
“你不是一直想要证明我是爱你的吗？其实这道证明题根本不需要你去做，因为你不证明，我也是爱你的。
就像是空气、水、食物……如果不爱你，我就会死。”
“阿姒……你难道不想看到我低头吗？不想亲眼看到我是如何承认的吗？”裴砚慢慢地蹲下身子，在姜姒的耳边低语。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沉，仿佛在压抑着什么。
即便是对他们的事情毫不了解的陌生医护，也动容了。
就在这时，一旁的仪器忽然滴了一声。
看着有了起伏的心率跳动曲线，主治医生也忘了刚才裴砚可怕的眼神，高兴地提醒道：“有效果，你快多说点！”
情绪被打断，裴砚不满地皱起眉头，语气却更加温柔，哄孩子般：“阿姒，你醒过来好不好，你醒过来，我把所有秘密都告诉你。
我将对你毫无保留。”
“这可是你说的。”
一道微弱的声音在手术室内响起。
裴砚抬眸，看向躺在床上的姜姒。
姜姒双眸依旧紧闭着，完全不像是已经苏醒过来。
医生解释：“这是病人利用潜意识回答你，大脑并没有真正苏醒。”
说完，医生又忍不住调侃：“小伙子，你到底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让这位小姑娘在听到你的声音之后，不仅求生意志增强，还能利用潜意识回答你？”
裴砚并未理会医生的话，而是低下头，目光柔和地看着姜姒。
秦司承和叶迟是在手术结束后赶到医院的。
裴砚此时坐在姜姒的病床前，面无表情问：“那些人呢？”
叶迟：“已经全部解决了，而且我们还发现了这个。”
他拿出一部手机递给裴砚。
裴砚打开，是一条转账通知。
“这是苗澜转给小头目的。”
把姜姒抓走的哥丹威不过是小头目手下的一个赏金猎人。
估计是觉得不会查到，所以苗澜是直接用自己的账号转的。
“阿砚，你打算怎么处理苗澜？”秦司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