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抬起下颚。
秦司承颤巍巍指向东风：“你让我堂堂秦家少爷开东风，不好吧，别人要是见了，还以为秦家倒闭了呢。”
裴砚拧眉，显然是不耐烦了。
姜姒瞅准机会，站在两人中间：“秦少，我送你回去吧？”
“好呀。”秦司承可不想开东风回去。
“那走吧。”
姜姒招呼着秦司承，往自己的车子走去。
临走之前，还特意对着裴砚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先生，一路顺风。”
裴砚额角的青筋，在灯光下若隐若现。
眼见着秦司承马上就要上车，他抛下最后一丝理智，大步流星走向秦司承，一把抓住他的后衣领，将车钥匙物归原主。
“你自己开车回去。”
说着，他便钻进了车内副驾驶，还绑好了安全带。
秦司承：“？”
什么毛病？
姜姒看着已经上钩的“鱼儿”，完全没给反应机会，关上车门，冲着车外的秦司承愧疚招手：“秦少，那我们先走了。”
秦司承目送着车子远去，摸着后脑勺。
他怎么有种又当了怨种工具人的感觉？
车内。
姜姒问裴砚：“先生，副驾上有铁钉吗？”
裴砚拢眉：“什么意思？”
“你看起来坐立不安，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裴砚：“……”
“跟我在一起，让你很不自在吗？”姜姒看着前方，一点点的敲击着裴砚的心理防线，“既然不自在，为什么你刚才不开秦少的车子回去呢？
是担心我和秦少在一起，孤男寡女，会发生什么吗？”
裴砚狠狠地拧起眉头，不语。
姜姒继续说道：“先生明明还爱我，但是就是不承认，该不会是有什么苦衷吧？”
裴砚心脏一跳。
姜姒根本就不需要得到裴砚的回答，她自顾自说道：“是因为梅女士吗？”
话落，车子停下。
姜姒偏过头，认真看着裴砚的侧脸，声音柔和，带着几分蛊惑：“先生，其实你根本就不想娶棠艺暖，对不对？”
裴砚转过头，看姜姒，有一瞬，他那双一向是清清冷冷的眸子，浮现出几缕迷茫。
但极快，就像是烟雾散去。
又恢复清冷理智，不近人情的疏离。
“这么多年来，你唯一不变的，就是天真。
既然你非要刨根问底，那我就告诉你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