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见秦璃月红着脸不说话,用手在她面前晃荡几下。
灵儿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问道:“郡主,你是不是在想那位恩人?说起来我们连他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呢,这么好看的公子,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灵儿还想当面感谢他都没办法。”
灵儿说着说着也有些羞红,事后她回想起来也知道了季如何医治她,以及她全程由季背下来,也得亏灵儿自小习武,性情豪爽,不会整那些妖娥子,但与男子如此亲密也是羞涩。
秦璃月听着好笑,那位分明是个女子,虽然恩人姐姐穿着男子的衣裳,但灵儿怎么会看成了公子呢?
也许是出于私心,秦雪儿没有去解释,只是灵儿接下来的话,令她芳心大乱。
“郡主你可是花城第一美人,那位恩人公子会不会喜欢郡主,恩人公子医术这么好,连那大虎都害怕他,一定是个厉害的人,而且长得这么好看,与郡主郞才女貌,如果他来提亲,你说王爷会不会答应?”灵儿扑在秦璃月的玉腿上眨着大眼睛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
“哇!这么说郡主也喜欢那位公子吗”两主仆从小长大,而已以灵儿的聪慧立即听出自家主子的意思。
“那……哪有的事,看来是本郡主平日太宠你了,都敢乱说话了,看我不惩罚你”
秦璃月两双玉手伸向灵儿腰间挠动,灵儿痒笑不已,举手投降。
两主仆逗闹片刻才停下来,平静下来,秦璃月斜倚着伸出手抚摸灵儿的脸庞认真道:“灵儿你与我自小情如姐妹,岁数相差不大,若有心仪的人,我会让父王为你准备丰厚的嫁妆风光出嫁,只要你愿意!”
灵儿被她父亲送到郡主身边作为贴身丫鬟,将来秦璃月嫁作他人时,她注定会成为陪嫁丫鬟。耳闻目染下灵儿很早就知道这件事,也许是知道秦璃月不会责怪她,也许只是好奇,她无意说出那段话。
只是灵儿听完双目立即挂满了泪珠,委屈的哭腔道:“郡主是不要灵儿了吗?是灵儿哪里不好吗?灵儿一定改,灵儿只想永远陪着郡主。”
“傻丫头!”秦璃月叹了口气,轻轻敲她的额头。
“就知道郡主大人对灵儿最好了”灵儿这才展颜一笑。
“走吧,这里风大水重,你大病初愈不宜久呆,陪我回房吧。”
“遵命郡主大人!”
灵儿笑嘻嘻的欢乐的样子也终于让秦雪儿苦闷的心解了不少。
作为郡主,贤王唯一的女儿,秦璃月的闺房分为内外房,外房便是极尽奢华,四面墙壁玲珑剔透,琴剑瓶炉皆贴在了墙上,锦笼纱罩,金彩珠光,连地下踩的砖,皆是碧绿凿花,左面是一具雕空紫檀板壁穿衣镜,侧面是一道琢朱碧纱屏风。
还有各式名贵的瓷器摆件,放在外面无一不是稀世珍宝,可在这里不过是贤王讨女儿一笑的玩具罢。
秦雪儿穿过珠帘,这里才是她真正睡觉的地方,只是这里没有意料中的装饰,相反很朴素,除了一张床,一个镶有铜镜的化妆台,其余的全是书,四周墙壁都是书架,书香味混杂着名贵的香薰,有种令人心安的味道。
灵儿被她打发去休息,其余人也不敢打扰她,她又打开在亭子未看完的史书,只是不知为何自己怎么也看不下去,脑子里全是灵儿说的话。
“这半个月,自己无时无刻不想起恩人姐姐,心中激动,就如书中所言的爱,难道自己真有磨镜之好?”秦璃月有些不可置信的呢喃。
“唉,秦璃月你又何必多想,且不说你连恩人姐姐的姓名住所末知,即使再碰上,两个女子相爱不容世俗,父王更不会答应,忘了吧!”
秦璃月再次合上书,现在的她心不静,已经没必要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