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有意出仕?”沈落问。
“当然,我还是想重振门楣。”容晓堂说到。
沈落看看他:“我知道你家里衰弱,和当年龙图有关系,你可知道为官最重要的是什么?”
容晓堂一愣:“你是太傅,为帝师,我当然愿闻其详,不过我爹以前说过,当官最重要的是会站队。”
“不管是当官还是做人,当个墙头草,再过如何,都是有限的。我说的有限是指前途有限,其实当官什么山头也好,派系也罢,其实要懂得审时度势,看清自己的能力和位置。你所面对的上官不管如何,他们是非常时刻必然要用非常人物,如果自己有那么一点能力,就要懂得去当那非常人物,否则的话,就要学会避重就轻,不要逆水行舟。”沈落说到:“不过不管如何,一个只会捞钱的官,始终如站在泥潭里,何时陷进去,自己都不知道。”
“那你的意思是不要以权谋私?”容晓堂问:“那你为什么还会拉我一把呢?”
沈落淡然的说到:“因为这个世上,不论什么事情,看似很难,其实都不难。一件事情,一个人不去做,永远就没有机会接触,就不会有成功的可能。用人也是这样,什么是良才,什么是庸人呢?我给人机会,只是一个起始,而非结束,起始容易,结果如何是要靠自己的。”
容晓堂露出了深思的表情:“我好像明白了。”
“你这些天,没有打过我的招牌去外面,说明你很懂得亲戚里道的情分。而你爹呢,在错误的时候,没有坚持自己的原则,最后留有把柄于外,致使家人受到了牵连。”
“你说的对,这也是我一直认为的。”容晓堂点点头。
“对我而言,整个大凤,十数万官员,不过是一个棋子。尽在我手,也尽为我用。一个人的启用并无什么,但是我的点拨,是对那人一生的变化。”沈落说的。
“就如现在的新吏部尚书简从,一个秀才出任了一部的尚书吗?”容晓堂问到。
“你打听他和我的关系如何?”沈落问。
“都说他是你提拔的,是你的嫡系。”容晓堂说到。
沈落浅然的笑了下:“其实他和我非亲非故,知道我为什么用他?”
“那他一定有非常之处。”
“嗯!”沈落点点头:“就是如此,适当的时候,用适当的人,才是上位者应有的法度。”
容晓堂摸摸后脑勺,像个少年一样:“你说上位者,那我想问问指的是什么?”
“高山之巅。”沈落看着他,从容的说到:“不过这话,你可以问我,却不能在外面有疑惑,何况我们是亲戚,这是改变不了的。”
“我知道了。”容晓堂起身恭敬的回礼:“多谢了。”
沈落点点头:“组织一批学子,来为朝廷在西南办事,成立一个教化百姓,鼓舞士气的提点司,你就去当学政吧!”
“好,我会做好的。”容晓堂回答。
“明天去总镇衙门报道就是!”沈落说到。
“禀圣主,查到了,是德王的人,他们已经投靠了土那,受土那人指使,故意散播谣言的。”神官夜晚回来回到。
“查清楚了他们的人有多少吗?”沈落问。
“都查清了,他们在城内有三个联络点。”
“今夜出击,悄然抓起来,明天在城门斩首示众,另外,诛灭这些人三族之内。”沈落说到。
次日一早,被抓的奸细,在城楼斩首,沈落的血腥手段和果决,引起了百姓的叫好。
通敌卖国,此刻是大凤人最恨的事情。
“高塔惊耸顶天梁,飞鹰岂容雀鸟欺;神火映照圣殿在,万里阔土一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