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秪忙扶起地上的司马琪,司马琪与书秪一对眼,朝他点了点头,书秪轻轻拍了拍司马琪的肩膀,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
待司马琪走出营帐,言烨手端一碗水酒,直接递到了书秪的身前,脸上却是带着难得的笑意。
最近言烨好像都喜欢对着书秪笑,不知是言烨转性了,还是他觉得书秪与他有很多相似之处。8。
书秪接过酒碗,与言烨轻轻一碰,一仰头,一碗水酒下肚。手指一抬,轻轻擦拭了嘴角的水渍。
“看来刚才一战,你早有胜算?”
其实言烨想说的是,他早就知道司马琪并没有死,不然刚才突然出现在战场上的司马琪,又是作何解释?
书秪微笑的望着言烨,一副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问我的神情,接过言烨手中的碗,回身往炭火旁边走去。在火旁,坐定之后,再抬眸望了望言烨,言烨见此,并没有恼火书秪的不回答,而是他也已然明白书秪此刻的心思。
火红的炭火烧得噼啪作响,映得两人的脸都是一片通红之色。1。
原本书秪并不知司马琪会以这种样子出现在眼前,不过既然知道他没死,那么他就有办法救他。只是后来在后半夜,居然在天边发现一抹信号弹,而那信号弹,却是书秪给司马琪的。如此一来,书秪不但知道了司马琪并无事情,而且还知道司马琪定会在战场上给予他们一臂之力,所以才会有今日战场上的那一幕上场。
“如今大食基本已无大碍,剩下的便只有魔尊了,不过如今卿儿被他们抓了去,我还是有些担忧卿儿的安危。”
书秪低垂着媚眼,一双睫毛弯弯翘翘的在他的眼睛上忽闪忽闪着,在炭火的映寸下,越发的显得他的英俊。
言烨在听到此处之后,也是微微一愣,他的心里此刻又何尝不是在担忧着怡卿。9。自从那日与她同骑一马,而在军营中怡卿又被魔界之人七月所掳之后,一直都没有收起对她的担忧之心。
书秪忽然一眼瞟向角落的那个袋子,言烨见此,随着书秪的眼光,也瞟向那处,两人像是心有灵犀一般,相视一笑。
书秪走至日葵身边,俯身把麻袋给解了开来,露出日葵莹白的面容。
书秪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放在日葵的鼻子前,过了片刻之后,只听得几声咳嗽自日葵的嘴中发出,缓缓抬起她的眼眸。在见到书秪的脸之后,先是一愣,紧接着却是一抹怒意从眼中一闪而过。
书秪像是完全忽视了日葵的这种眼神,朝她微微一笑的同时,语气平淡的朝她说道。3。
“日护法,休息的可算安好?如今书某想与你谈谈一件事情。”平静的语气,加上书秪那千年难变的微笑,一双眸子中,总是看不到半点的波澜,沉浸的就像是一潭清澈,却又不见底的潭水。
日葵瞟了书秪一眼,一声冷哼自鼻翼中哼出,轻轻转了下头,却发现头部疼得厉害。龇牙咧嘴了一番之后,终于再次望向书秪,语气也是平静异常。
“殿下这是说得哪门子话?如今我日葵只是你的一个阶下囚,一个被你抓来囚于麻袋中的俘虏而已,你何须拐那么多的弯子,说是要与我谈什么事情?”日葵咬着牙齿恨恨的说道,顿了顿复又继续说道。
“而且就算与我谈,又有何用,以我现在的模样,你说,我能与你做何事情?嗯?”
书秪倒是没有因日葵的这种说法,而露出愤怒的神色,亦如开始一般,神色淡然,且不带有一丝的感**彩。脸上始终挂着那一抹淡淡的笑容,而眼中亦是那么的淡然。
“既然如此,那书秪便要继续委屈日护法了。”
书秪话刚说完,手指一点,把日葵重又放回了麻布袋之中一切又恢复了安静。言烨一直静静的望着书秪,而刚才的那一番话,他也句句听在耳朵里,如今对书秪便更是了解了。
轻轻笑了一声之后,缓缓道来。
“书兄,可是准备闯魔界救人了?其实这日葵不就是魔界一护法么,何须如此周折,她若不听使唤,杀了她便是,这样可不像你一贯断然的作风啊!
书秪瞟了言烨一眼,淡笑浮于脸上,遂走回炭盆旁边,手指勾起拨碳的器具,在炭盆中轻轻拨弄了一番之后,这才缓缓而道。
“果然瞒不过言公子,书某确实想救人,不过日葵也不能杀,因为此人确实还有些用处,不信,你等着便是。”
炭盆中火在继续的烧着,红红黄黄的火光,把旁边两人的脸映照的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