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许这般胡来,你的肤质娇嫩,又不喜好穿鞋,要是经常破皮,对你身体不好。”
虽然语气淡淡,却字字透露出对夜诺的关心,夜诺轻轻嗯了一声,朝渊离调皮的一吐舌头。
转身望向还站在门口等着他下文的书秪,轻轻的走至书秪的身旁,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把渊离刚才给他脚趾上贴的蝴蝶结给抖落一般。
“别人设了一个局,我们为何不将计就计,为何要如此激动的这么快就显示咱们知道了他们的预谋?以前你不是很聪明也很细心么,怎么一到关键时刻,沉不住气的,反倒是你?”
夜诺一席话可真是说到了点子上,他正是在灌输书秪要将计就计,而另一方面他又不得不提醒书秪,凡是要保持一颗平稳心。2。
书秪原本就是一个聪明的人,心计方面自是不会逊色于别人,只是今日之事牵扯到了怡卿,让他一时半会失去了判别的方向,也让他急切的想把怡卿放在自己的身边。如此倒是正中了敌人的奸计,如此一来,可能偷鸡不成蚀把米。
而夜诺的话,无一不是点醒了书秪。
怡卿揉着她的一双眼睛,脑袋还是有些晕乎乎的,从卸往这边走来,太某间见书秪站在门边沉思。
“咦?你们怎么都在这?我怎么一觉醒来便是傍晚了,还有你们有没有感觉头昏?”
怡卿使劲摇了摇脑袋,脚下如踩着棉花一般的轻浮,看来这月下的药力有些猛,如今都有些头脑不太清醒中。6。
“哈哈!丫头,来喝杯水,最近这明城有些乌烟瘴气,老朽也觉得头昏脑胀的很,喝杯茶便无事了。”月下一边笑着,一边把一碗茶递到了怡卿的面前。怡卿接过茶,想也没想便喝了起来。
喝完茶之后,果然人精神了不少,脑袋也没那么昏昏沉沉了,整个人像是精神为之一怔一般清爽。
屋中的气氛有些沉重,夜色慢慢暗淡下来,一阵冷风刮进屋中,使得屋中凉意更甚。
书秪脑海中快速闪过一个人影,心里像是漏掉了半拍一般,呼吸随之一紧。
“二师兄没与你一起过来?”
怡卿一愣,随即摇摇头说道。3。
“我醒来之时,二师兄房间已经无人,刚才我想应该是先到了前厅,如今一看,他好像也没来前厅。”
怡卿话一说完,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心中总觉得有个心事搁在那里,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书秪没再多说,径直走出了门外,脚尖一离地整个人飞上了屋顶上。
屋中众人还未反应之时,怡卿的脚步也跟着踱上了屋顶紧随书秪之后,飞身直接往书秪的身边飞去。
苍松翠柏,在微风中猛烈的摇曳,而林中两人一个高高站于半空之中。一个安静的坐于轮椅之上,似一个安静的任人宰割的羔羊。半空中的人以傲然之色盯着底下的羊羔,眉宇间没有半点温情,却似寒冰一般的冷漠。
玉清风飘逸的长发在风中迎风飘扬,冷冽的风好似能贯穿他的衣袍,直入他的心间一般,全身被风浇灌得冰凉。而此刻最凉的还不是他的身体,而是他的心。
心如一块冰冷的千年寒冰,虽然还能组织全身的血液,让血管中的血流回此处聚集,然后再放回全身各处。
虽然他知道它还有这项功能,却发现它除了这项功能之外,便再无其它。坚硬如石,寒冷如冰,此刻他的心脏已然成为了如此的一物。
“清风,好久不见。”
声音自半空中飘然而下,夹杂着冷风吹到玉清风的耳中。玉清风双手放于腿上,额头上散乱的发丝遮住了他的半边脸,显得他越发的沧桑与落寞。
原本就瘦削的脸,在长发遮去了半边之后,更加的显得尖如锥子一般。
一声轻笑自玉清风的嘴中发出,头亦缓缓的抬起,露出他那双魅力四射的美瞳。
“哈哈果真是好久不见,漫长如千万年。”
声音虽不洪亮,却气势磅礴,余音在林中久久旋绕,引得半空中的人儿一怔。眼中迸发出有些不易察觉的欣喜,亦有些担忧的神色。
衣摆跟着风在摆动,身上久违的香气随着清风吹向玉清风的鼻翼中,心一阵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