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霄道:“当年那场大火起时,她好像从未想过,她是一国之母,是朕之母后。”
太后眼皮狠狠一跳:“此话何意?”
“朕因何而死了一次,全败皇后与云启所赐。”
如此,太后明白了,她心头颤颤又是不可置信。
最终,也只能闭了闭眼:“哀家不想看见自相残杀的场面,你若厌恶云启,终生圈禁他,留他一命。”
云霄不言,又坐了会便起身离开。
本来,也不算着杀云启,得需要他才能救谢谭幽,云启大许也是知道这个,竟是从那日之后回了府中便从未出来,听下面的人说,他终日在养梨花。
云霄皱了皱眉,八皇子与大皇子得知他时,可是要起兵造反,云启竟然孤身一人回来,就算无了兵,他这样的人也不可能就此臣服于他,这般行径未免奇怪了些。
可不论什么,他与温凛也先要问出有关那蛊虫和相枝子的解开方法。
温凛时常踏入云启府邸,又总是沉着脸出来,什么刑法也用过了,云启就一直在笑什么都不说,要不是以往知道他,都要以为是不是哑巴。
而长街好像又渐渐恢复了太平,又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很多人这样认为。
谢谭幽也是,这两日她又总是有些浑浑噩噩,好像一直在做梦,可又什么都看不清,直到今日清晨,整个人忽然清醒,去城外将孟南溪接了回来,然后就去了长街。
炊烟记已经从里里外外都换了新,只需要挑一个好日子便可开张营业,一直闷闷的心头也舒缓下来,唇角有了些许笑意。
那时也不知燕恒能不能回来。
又去了清幽居,今日生意不错,黑云与沈妤一直在忙,谢谭幽也加入二人,同清晨到夜里,又一同将酒馆清扫干净,才回了燕王府。
温凛可忙了,今日竟是未过来她们,倒是回到王府里时,温凛派去晋国的暗卫回来了。
晋国城中有军,不曾异动。
明明是这样的答案,可不知为何谢谭幽心头更加不安。
也是更加确定了要去南燕的心。
而也是担忧她的身子,到不怕其他,只是怕,她真的死了,若是死在南燕之路如何是好?她去见过云启的,与疯子无异,竟是要她答应他,与他在一起,便告诉她所有。
真是疯了。
如果是那般的活她不愿,想了很久,如果最后她真的要死,那便去见燕恒最后一面,抱抱他,跟他说一声,她也是喜欢他的,不能让他害怕又怀疑的活下去。
关于前世今生,她也要解释,一件一件的捋给他听,告诉他哪些是自己不知,哪些是自己所做,燕恒若是厌烦她,她也不怕,若是他说不怪她,那她便永远陪在他身边,直到死亡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