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恒这才又露出笑颜:“王妃给我做件衣裳,要蓝色的。”
谢谭幽心头一震,脸上笑容也是忽然就凝固了。
为何偏偏是蓝色。
因,上一世,在庄子时,二人打赌,她输了,便是要给他做一件蓝色的长袍,她做了好久好久,而燕恒也是日日穿着,那模样,如今回想,谢谭幽还是会想笑又忍不住的心跳加速。
谢谭幽眨了眨眼睛:“好。”
没一会,便到了燕王府,谢谭幽才下马车就见到银杏与黑云了,再见银杏,她喉头肿胀的难受,都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她。
“大小姐。”银杏朝她跑来,泪水湿了眼:“您说出去看看,结果城中失火,你又很久不回来,奴婢都担心死了。”
谢谭幽笑着将香酥鸭和芋泥丸子递给她,“我没事。”
几人一同踏进府,马车里的吃食也被暗卫们拿了进去。
暗卫围坐火堆,而银杏与黑云回了晚幽院,燕恒与谢谭幽去青枫院,明日要走,这一别,最低都是半年了,理应好好陪陪孟南溪的。
今夜的燕王府热闹又温情,是从未有过的景象。
孟南溪亲自下厨,三人坐在一起,也是好不欢乐,甚至还喝了些酒,酒过三巡,孟南溪有了些许醉意,她叮嘱燕恒要小心,要平安归来。
燕恒道:“母妃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
孟南溪点头:“京中你也不必担忧。”
母子那么多年,一眼还是能看懂她未说完的话语。
她会护好自己,也会护好谢谭幽。
之后,她便让二人快回了晚幽院,燕恒明日就走,想必二人也是有很多话想说,谢谭幽想扶孟南溪去休息,却被她拒绝:“我去佛堂。”
灯光昏暗,她背影有些孤寂。
谢谭幽看着,眸子隐隐担忧:“母妃今日好像不太开心又心不在焉。”
燕恒道:“我每次出征,母妃都会格外的想念父王,而那一夜,她总是睡不着的。”
闻言,谢谭幽心下有些不好受,却也无法,孟南溪现下定是想一个人独处,直到看着她背影消失,二人才往晚幽院去。
路上,燕恒有些欲言又止,总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他明日一早就走,距离出发也就不过几个时辰,心头有很多话想说,可不知道为什么,现下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有事会找表哥,萧然,绝对不让自己陷入危险。”还是谢谭幽先开口:“会保护好自己,保护好母妃和燕王府一切,好好查案,经营我的小酒馆,然后等着你回来。”
燕恒点头:“我会活着回来的。”
“我已经传信师父,让他回燕王府一趟,若是你感觉身体不舒服,便去寻他,让他给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