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谪这里竟然也有,莫非,二人当真是旧识,可回想那日李谪提到空静大师的语气神情,又不像是旧识。
“我是昏迷了?”谢谭幽透过血泉中隐隐约约看到自己面貌。
“嗯。”
谢谭幽重新坐了回去,虽望着前方,脑海中还是回想到那张面容,想了想,还是问燕恒:“谢音柔是不是没有死?”
燕恒抿茶的动作一顿,不解看向谢谭幽:“死了,为何这样问?
“我在长街看到她了。”谢谭幽道:“今日,已经是第三次。”
闻言,燕恒脸色生了寒意,攥着茶杯的手缓缓收紧,直至将茶杯震碎,他总算明白过来,为什么近日谢谭幽总是时常陷入短暂昏迷,原来,竟是这般的装神弄鬼。
故意拿她最深底处的绝望崩溃对付她。
云启,简直不配为人。
这又让他怎么放心去往南燕。
“怎么了?”谢谭幽听见动静。
“无事。”燕恒尽量让声音安静平和。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谢谭幽起身穿好衣服,先问了燕恒可有受伤又问了京中如何,得知,一切安好,刑部和大理寺卿共同查案,陛下只给三日,想必很快便能出结果。
燕恒道:“回府吧。”
“不去与师父说一声?”
“师父近日喜欢云游,不在这里。”
谢谭幽轻轻颔首,下山的路上,她又回想了一遍今日那群刺客,道:“那些刺客好像不是漓国人。”
“南燕人。”燕恒道。
“南燕?”谢谭幽脸色一沉:“南燕高手怎么会隐藏在京中那么多?竟还未被丝毫察觉?”
“有人替其遮掩,定然是可以隐藏的。”
“南燕人是来杀你的。”谢谭幽脸色越发难看:“谁那般大胆,竟敢勾结南燕。”
“我不在京中,这些事你不要插手。”燕恒站定,看着谢谭幽,很认真的叮嘱:“你可以查你想查的案子,但是关于南燕不要去查,不论发生什么,等我回来。”
谢谭幽点头:“表哥在京中,我们不会有事的,倒是你,照顾好自己才是,不必日日担忧我。”
燕恒抬脚跨过一个宽窄的小水沟,声音低低又是摇头轻笑:“既是入了心,如何不担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