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芸抿唇,问道:“我虽在京中多年却无好友,有时间我可否相约王妃一同出游喝酒?”
“当然。”谢谭幽道:“不必唤王妃,我更喜欢好友唤我名字。”
闻言,杨芸弯唇笑了,这么多年,她一直压抑着,也不敢交好友,更不敢大笑,如今重回女儿身,忽然觉不要太轻松。
三人一同出去,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都在讨论如今列国发展,及如今的南燕一战,明明都是从未上过战场之人,谈起来却一点都不少言。
温雅倾看着身旁款款而谈的两个女子,唇角一直挂着浅浅笑意,倒是有一种相见恨晚之感。
“而今晋国……”
谢谭幽正说着,余光瞥见一人,她话音顿住,看过去,眉眼弯了弯:“你怎么来了?”
燕恒答的认真:“接你回府。”
“……”
杨芸看到燕恒也是怔了一瞬,只能将心中还还想再说的话咽了进去,朝谢谭幽道:“既是如此,我与恩师便先走了,改日若无事,你我二人再聚,再相谈。”
“好。”
目送二人离去,谢谭幽才小跑着下了阶梯,“你不是说,今日要出城?”
“不去了。”
“……”
今日,谢谭幽并未带黑云和银杏出来,燕恒也是一人前来。
二人慢慢朝府中方向而去,
路上,谢谭幽偏眸问燕恒:“为什么不去了?”
“南燕战报马上会传回京中。”燕恒道:“最晚五日我便要启程离京,至于回来时间快的三月,慢就一年。”
谢谭幽心头一震,先前燕恒说他要中旬才会离开,是以,她都想好,等春闱过后,有时间便与他去城外看看,她记得城外三里处,有一片花海,此时正直花开季节,应当极美,然后再一同看几晚上的月亮,饮饮酒,说一说从前和以后。
可现下,怕已然来不及。
看着燕恒好看的眉眼,忽然想起那日他说其实距离四月一点都不早了,她当时还觉得好笑,觉得燕恒这样的人竟也会有这一面,而今再看,是真的快得很。
心头被不舍担忧占据,谢谭幽只能抓紧燕恒握住她的手心,抿了抿唇,还是笑道:“刚好你离开时,表哥应当就回来了,你也不用担心我和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