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吃了?”看见林湄停了筷子,邢铮问着,“不饿了?”
林湄全然不想回答他的问题,甚至,听见他的声音,都觉得十分生气,她站了起来,转身便向外走。
邢铮亦步亦趋跟了上去,很快便追到了她,将她拽了过来,“说说,我哪里惹到你了?”
她这样生气,定是因他哪里说错话了,他方才就是怕她生气不吃饭,才未曾选择在吃饭时与她谈话。
“你出现在我面前就惹到我了,”林湄挣脱着他,“我不想看到你,离我远点。”
“脾气越来越大了,”他耐心所剩无几,再度将人抱了起来,“既然你吃饱了,那就回去好好喂饱我。”
珠华别墅的一切陈列都未变,进入后,便是铺天盖地而来的熟悉感,每个角落,都有他们纠缠至此的回忆。
懒懒依旧在,林湄不知邢铮不在的这些日子,它是怎样过的,但,那小东西似乎比以往瘦了,对主人的忠心倒未曾变过,甫一看见邢铮,便巴巴跑了上来,而邢铮抱着林湄,只用脚碰了懒懒一下,“抱着你姐姐,没空哄你。”
林湄:“……”
挣扎无效,林湄被邢铮带入了卧室,他压着她,在偌大的床上翻滚了几圈,最后将她困在了审身下,高大的身体笼罩了她,“想不想我?”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林湄蹙起了眉,“我为什么要想你。”
“噢,不像我,还拿着我送你的东西,玩那么开心?”他想起了手机的提示,“连玩三天,就这么想?”
林湄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竟忘记了这样重要的事情,她家中只有这一样,当时并未想那样多,竟又被他看去了。
干燥的手指覆上了她的大腿,轻轻地弹着,“我还帮了你一把,没感觉到么?”
林湄的表情更精彩了,她怎么可能不记得,原来那不是操作失误,是他!
她回到家里要去把那东西给扔掉,立刻、马上!
“今天让它本人,和你好好叙叙旧。”他的手指贴上了她的肩胛骨,牙齿撕咬着她的耳垂,“以后再穿着黑裙子见别的男人,小心我把你……”
后半句话,不堪入耳,林湄恼怒地推着他,“疯子!”
“嗯,我是,”他承认,“但也只有我能让你这样惦记着,不是么?”
早晨,林湄醒来,手指都在酸着,身侧的位置已空了出来,床单也没有了余温,说明邢铮早已起床了,一旁只有他的手机在。
林湄缩起了身体,想起昨夜的种种,除却骂自己没出息,骂他不要脸之外,便不知作何评价了。
床头那黑色的盒子,已经空了……他们二人从未这样过,他像是饿死鬼投胎一般,食髓知味。
嗡嗡嗡,邢铮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林湄看了过去,屏幕上赫然是“温珂”二字。
不知为何,甫一看到这名字,她便想起了机场的那个女人。
林湄头脑发热,替他接起了这一通电话,女人清脆干练的声音传来,“今晚来我这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