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1 / 1)

第二天一早,陈言被震个不停的手机吵醒,他先是摸了摸身旁空荡荡的床,再去接通电话。迷糊之间他听见了一个让他作呕的声音。

“小言,一个晚上不回来,又去哪里了?你妈她说的都是气话,你别放在心上。”

陈言顿时感觉要吐出来了。

是他的养父,陈凯岷。

“滚。”陈言作势就要挂断。

这些年陈凯岷总是会换不同的手机号给陈言打电话,陈言已经数不清他拉黑了多少个这样的号码。

我要换个手机号。他想。

“顾家。”听到陈凯岷说了这两个字,陈言犹豫了一下,忍着恶心听下去了。

“顾家今天打电话来,觉得孩子小不懂事,说合作还能继续。”

“滚。”陈言冷下脸,伸手从一旁的床头柜拿出电子烟放进嘴里吸了一口,“再让我和你一起去吃饭,我就让全海城一起来看笑话。”

“小言,我知道你还在和我赌气,”陈凯岷叹了口气,“但你不应该用你的终身大事来开玩笑啊,两个男人怎么……”

“赌气?你觉得我在和你赌气?”陈言气笑了,“我说过,你去死,让我重新做孤儿,你觉得这是气话?”

“你别告诉我两个男的不行,凡事先想想自己。别他妈再来烦我。”陈言把电话挂了,顺手加了个黑名单。

心里堵得慌。

陈言很想让顾郁明抱抱他,顾郁明身上淡淡的清香成了他的安抚剂。

不过转念一想,他和顾郁明才认识了两个星期就上床了,距离他们第一次做爱已经过去半年。这半年里他们各取所需,哪怕顾郁明答应过每次做完都要陪他一起睡觉,哪怕他们每每情动的时候都会接吻,哪怕他被做得狠了连老公都喊过,他们也还是从来没提过感情。

说白了就像是炮友。

陈言坐着抽了很久的烟,直到电子烟的烟油见底,他才慢悠悠拿出手机,给自己的脖子和锁骨拍了张照。

过两天这些痕迹就会消下去,但拍下来的这一刻它们成了永恒的存在。

陈言全身上下都穿的顾郁明的衣服,内裤洗了还没干,就干脆挂空挡。他挑了一条灰色的休闲裤,把腰间的抽绳拉到最紧才能让裤子不下滑。陈言起来点了个外卖,随手翻出一个最近比较火的电视剧边吃边看。

叮——

手机弹出来一条消息。

408宿舍群,有人在里面发消息,问多久开学。

风流倜傥:「910。辅导员上次不是在群里发过通知吗?你没看?」

木子:「……别提了。」

风流倜傥:「你惹他了?说出来我听听。」

耳东言:「分手了,被踢了。」

风流倜傥:「?」

云:「?」

木子:「。」

木子:「陈公子,我想把你踢了。」

耳东言:「凭什么,我们也分手了吗?」

您已被移出群聊。

陈言笑了一下,转头准备发消息,就听到开门的声音。

这栋别墅是一栋小洋楼,顾郁明背着顾家偷偷买的,现在成了两个人的乌托邦,也只有陈言和顾郁明进得来。

他抛下手里的活,小跑到玄关处。

顾郁明打开门就看到陈言极其乖巧地站着等他。日常里的陈言总是爱笑,抛开一切情欲,那他就是个很清秀的男大学生,让人很有好感。

“干坏事了?”顾郁明和陈言不是第一次在这栋别墅里住,他们基本得了空闲都会来这里住几天。

当然不是单纯的住,基本都是随时随地翻云覆雨。

偶尔顾郁明有事出去一趟,回来的时候陈言要么还在睡觉,要么就在拿手机追剧,有时候会和朋友打几局游戏。像这样乖乖站在门口等顾郁明回来,还真是少之又少。

“就不能是太想你了吗?”陈言冲面前的人眨眨眼。

顾郁明微怔。

又想到陈言虽然看起来乖巧,实际上经常满嘴跑火车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他无奈一笑,手滑进陈言的衣服,指尖放在他胸前一个突点上慢慢揉捏,低头含住陈言的唇。

陈言的奶头被顾郁明很有技巧地玩弄,不出一会儿就败下阵来,躲开顾郁明强势的亲吻,呼吸渐沉。

就在陈言调整好状态想继续和顾郁明接吻的时候,顾郁明却松开了他,还把陈言身上被弄皱的衣服抚平。

顾郁明看着陈言身上那极不合身的t恤,“衣服太大了。”

陈言还没亲够,有些怨怼地看着他。

“我去洗澡。”顾郁明轻轻捏了捏陈言的脸,意有所指,“还受得了吗?”

“再说。”陈言哼了一声,回到沙发上重新拿起手机发消息,随后顾郁明就上楼了。

顾郁明今年是接手顾天钦公司的第一年,虽然25岁的年龄在公司高管里并不算高甚至很小,但他与生俱来的领导气质和极高的工作能力让那些高管都对他心服口服。

说他是天之骄子也不为过。

他的床伴从第一次之后就一直在换,在圈里对于他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一直没有定论。

直到陈言出现。

外人只知道顾少爷这次的床伴半年都还没换,舆论也更偏向于顾郁明喜欢男人。

关于顾郁明为什么不换人,他本人也说不清楚。也许是习惯了,也许是舍不得。更多的,顾郁明并不认为二人只是炮友关系。

陈言还在和室友嘻嘻哈哈地聊天,并没有注意顾郁明已经洗完澡下楼了。

顾郁明过来的时候,陈言习惯性把手机反扣。

顾郁明挑眉,刚洗完澡的嗓音带着微微的磁性,“在偷情吗?”

“……是啊,吃醋了?”陈言意识到自己反扣手机这一举动实在是像在做什么对不起顾郁明的事情,说话都有些心虚。

顾郁明垂手摸陈言的后颈,捏小猫一样轻轻地捏了一下,说:“应该是的,你要补偿我吗?”

没料到是这样的回答,陈言一愣,随后又问:“你想要什么?”

顾郁明弯下腰,直视陈言的眼睛,语气暧昧。

“你。想要你。”

“……好。”陈言被困在他深邃的眼睛里,呼吸变慢,连回答都是身体本能反应。

手机又在震。

陈言颤抖着手从顾郁明手机接过电话,在电话挂断的前一秒按下接听键。

电话来电显示“李允霖”。

“耳东言,你手机被偷了吗?”李允霖的明朗的声音从听筒那边传来,“今天晚上你已经失联两次了!”

“……我……有点事,”陈言竭力控制声音,“……怎么了?”

“你声音好虚啊,不会被绑架了吧?”

“没……有,刚跑完步……累。”

“你还有心情跑步?你害我被老大老二连环电话攻击!!我真是没想到有一天你会出卖……”

李允霖的声音突然没了。

因为他听到陈言发出了一声类似呻吟声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另一个低沉模糊的男人说了一句话。

李允霖隐约听到那人在说“不准挂”。

“言哥你……旁边有人?”

“唔……”陈言正要说话,却被身下一记重顶打断。

顾郁明压低声音,“说有。”

“……有……”陈言声音是抖的。

“卧槽……你你你真的在跑步吗?!”李允霖心中感到一万个不对劲,他试探着问,“你在干什么啊?”

听筒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随后李允霖听到陈言的惊呼声,以及一个清晰无比的男声:“在做爱。”

嘟——

电话挂了。

“顾郁明你疯了……”陈言有气无力地抬起腿踹了顾郁明一脚。

“我记得他,你室友。”顾郁明把手机扔到一旁,“你经常和他聊天打电话。”

听到这里,陈言顾不上身体上的难耐,咧开嘴甜甜地笑。

“真吃醋啦?”

顾郁明没有说话,下身变换角度,骤雨般直打陈言的穴心。

“唔嗯……你别,一直顶那里……啊啊……”陈言被顾郁明的大力顶弄顶得总是往床头去,每每头即将碰到床头软垫的时候又会被顾郁明快速拉回来,身体里的性器直抵最深处。

“不行……顾……不行了嗯……”

“什么不行了?”顾郁明低喘着气问。

“啊啊要……要死了……”

“正好啊,被我操死了。”

“哥哥好会顶……”陈言每次快到高潮的时候都会不停地说骚话,追求最刺激的快感,“……好棒……快到了……哥哥好棒……”

顾郁明犹如打桩一般不停歇,目光一动不动注视着陈言失焦的瞳孔和浪荡的表情。

他心里突然在想,陈言和别人做的时候会不会也有这样的表情?会不会也叫别人哥哥?他是特殊的一个吗……

“哈……好爽啊哥哥……啊啊啊……”

在陈言高潮的前一秒,突然呼吸受阻,声音尽数被掐灭,喉咙里只能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

陈言眼尾被逼红,生理泪水一滴一滴延着脸颊滑落,眼球也只能看到一半。

他张嘴想呼吸,却因脖子上微微收紧的手而只能接触到零星几点空气,连挣扎的动作也被身前的人按住,最终只有放弃,双手死死扣住罪魁祸首的手臂。

片刻之后,脖子上的钳制不在了。

陈言身体还在痉挛,得救般大口大口地呼吸,呼急了还呛了几声。

顾郁明把湿淋淋的性器抽出来,随意撸动几下就将精液射在陈言的小腹上。

顾郁明缓了一会儿,把陈言抱起来放在怀里,像对待小孩子那样轻轻顺着陈言的背。

陈言胸口的窒息感还未消散,后怕地搂着顾郁明,边喘气边掉眼泪。

也只有这种时候陈言才会没空说话撩拨人,眼泪砸在顾郁明身上,让人心疼。

“很难受吗?”顾郁明伸手摸了一把陈言的脸,湿的,“下次不这样了好不好,宝宝。”

陈言还有些说不出话,顾郁明不着急,很慢很慢地安抚着他,半晌才让陈言渐渐缓过来。

陈言的手微微在抖,但还是勾过顾郁明的脖子,和他唇舌纠缠。很多时候,陈言和顾郁明接吻刚开始都是陈言在主动,后来顾郁明会慢慢把主动权夺过去。

霸道又强势。

“你快把我玩死了……”接吻空隙,陈言和顾郁明隔开一小段距离,呼吸打在对方的脸上,声音听起来有些哑,很委屈。

“以后不这样了,”顾郁明凑上前亲了陈言一下又分开,“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宝宝。”

顾郁明能感觉到,越和陈言相处,他心里越是又一阵难言的情绪,常常让他控制不住对陈言有占有欲。平时他会克制一些,但一到两个人亲密接触,他就容易失控,事后又会觉得懊悔。

听到顾郁明认真的语气以及他一口一个的宝宝,陈言很是受用。

虽然窒息感真的吓人,但爽也是真的爽。

“可是这样很爽啊。”他不怕死地又开始勾顾郁明,“下次让你也试试。”

顾郁明低头亲陈言的脖颈,又在上面留了两个红印。

“这样不公平,哥哥。”陈言仰着头,声音又轻又缓。

顾郁明看着自己的杰作,问:“那怎样算公平?”

陈言凑近顾郁明的脖子,稍微用力在上面吮吸,分开的时候还在上面舔了一下。顾郁明原本干净无瑕的皮肤上多出一个红印。

陈言笑得很开心,“这样就算~”

“现在是夏天,不好遮。”顾郁明任由陈言在他身上留下些痕迹,“被人看到怎么办?”

陈言闻言从他怀里挣出来,故作生气。

“你刚刚怎么跟我室友说的?做爱你都不怕被人知道,还怕草莓被人看见?”

“你是不是觉得我无所谓但你很重要?”

顾郁明轻轻一笑。

他并不是这个意思,但他就想逗逗陈言。

“不生气,”顾郁明重新把陈言抱在怀里,拉着陈言的手往身下探去,“那你下次和我去公司,我们做给别人看。”

陈言的手被带动着撸动二人靠在一起的性器,他低头看这色情的画面,面色潮红更甚。

“真的吗哥哥?你不能骗我。”

“我想在你的办公室里做,你可以把我压在办公桌上操,也可以你一边听他们的工作汇报,我一边坐在你的肉棒上……啊……想想就好爽好刺激……”

“哥哥……你想吗……”

顾郁明在陈言说话的时候就已经把手指插进陈言的后穴,而陈言保持着手上下滑动的动作,将二人的性器从上到下一遍又一遍的抚摸。

“想啊,操你的话怎么样都可以。”顾郁明的手指修长,平时无论是握笔还是拿东西,一举一动都很有观赏价值,而此刻这修长的手指埋在陈言的屁股里,抽动间发出噗哧的水声。

“水怎么这么多?”

“呜……当然……哈……啊啊按到了……!当然是为了……方便哥哥操我……”

陈言额头抵在顾郁明肩膀上,气息不稳。

“用手插也很爽吗?”顾郁明亲了一下陈言的耳朵,温热的呼吸洒在四周。

陈言闷闷地嗯了一声,手上的动作没停,“但我更喜欢大的。”

顾郁明抵着陈言的穴心,时而堪堪擦过,时而打圈揉搓,时而短促地按压,舒服得陈言浑身发抖,嘴里抑制不住的的喘息。

陈言闭着眼睛享受这快感,却突然感觉后穴一空,随后听到耳朵边传来顾郁明近乎蛊惑的声音:“宝宝,坐上来。”

于是陈言在反应过来之后,他就已经坐在顾郁明身上,身体里含着粗大的性器,正上下起伏。顾郁明向后靠在软垫上,从一旁拿过烟盒,点了一支。

陈言很喜欢顾郁明抽烟的味道,淡淡的红酒味,闻起来似漫游云端。他看着顾郁明吞云吐雾,鬼使神差地凑上前,撬开顾郁明的嘴,在红酒的围绕下和对方热吻。

两个人都在互相追逐,唇舌似有生命力一般拉扯对方。顾郁明轻轻咬住陈言的下唇,片刻又亲吻陈言伸出来的舌头,分开时拉出细细的银丝。

明明没有喝酒,却感觉有些醉了。

“……哥哥,别总抽烟。”陈言轻喘,眼神迷离,“操我的时候抽,是觉得我做得不好吗?”

陈言嗓音如同涓涓流水,就算其中染上了极其重的情欲,却依然留存少年独有的温柔。

“不是,”顾郁明眼眸微阖,一双黑色的眸子闪着微弱的亮光,“是太舒服了。”

“太舒服了我会想做得更狠,会伤到你。”

所以抽烟来缓解心里的狠劲。

“啊……那,那刚刚掐我的脖子也是因为……太爽了吗……”

一支烟燃尽,顾郁明将烟熄灭在烟灰缸里,搂着陈言让他躺在床上,自己则半跪起来,代替了陈言来发力。

“不全是。”

也许是经验丰富,也许是自学成才,顾郁明总是能把陈言操得欲仙欲死,让陈言的身体被做爱的快感填满。

“唔……哈啊……好棒啊……”陈言的腰向上拱出漂亮的弧形,劲瘦的腰被握在顾郁明手里。

明明顾郁明在拉着他的腰撞向自己前顶的性器,明明顾郁明在和他最原始最肮脏的性交,他却觉得顾郁明像是在捧着一束花向他求婚,在做最高洁最浪漫的事。

陈言在猛烈的快感中没头没脑地幻想着顾郁明向自己求婚的画面,正当他伸出手快要接过戒指时,大脑突然一片空白,眼前闪过白光。

他高潮了。

在他想象自己被求婚的情况下。

他感觉自己好像玷污了一些美好的事情。

身体止不住地发抖。

直到顾郁明低喘着把精液再一次射在他的小腹上,他才渐渐回过神。

顾郁明闭眼享受了一下高潮的快感,再睁眼低头去看陈言时,却发现陈言在哭。

陈言的眼睛盯着虚空一点,视线落在顾郁明身上,却没有被注视的感觉,就像是此刻的顾郁明不是顾郁明,而只是陈言视线的载体。

“为什么哭?”比起陈言到底在透过他看谁,他更在意的是陈言的眼泪,于是他把陈言抱在怀里,拉过被子盖住陈言的后背。

“……爽哭的。”陈言无所谓地把眼泪蹭在顾郁明肩上。

顾郁明用被子将陈言大半个人都裹住,重新抱紧,声音低沉又温柔:“小骗子。”

陈言沉默良久,顾郁明却没追问他,只等他平静下来后带他去浴室清理。

顾郁明永远都很有耐心。这是陈言的结论。

无论是在床上还是事后,顾郁明总能很细心地照顾到陈言的方方面面,正因如此,陈言从来没有在事后第二天生过病。

陈言清理完,干净清爽地坐在床上,等顾郁明来。

顾郁明弄得很快,不一会儿就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了。

“过来吹头发。”

陈言很听话,立马就爬到床尾,坐得端正。

“顾郁明,你说什么样的人不配得到爱?”

“怎么突然问这种问题。”

“好奇。”

吹风机呼呼地运转,两个人平静地聊天,像是一对恩爱的夫妻寻常的一天。

“配不配不是我能评判的,只要爱他的那个人觉得没问题,那就配。”顾郁明慢慢地给陈言吹头发,说出自己的想法。

“那如果有一个人曾经做过很不好的事情,也配吗?”

“做了什么事?”

陈言停了两秒,又说:“没想好,反正就是不好的事。”

“你说的是‘曾经’,也许现在那个人改过自新了,也配。”

那如果是非常不好,也不能改正的事呢?

陈言没有问,也不敢问。

他怕得到的答案是“不配”。

两个人没有再说话。

陈言的头发吹干以后很蓬松柔软,顾郁明伸手揉了两把,又把吹风机递给陈言,让他给自己吹。

吹到一半,陈言突然想起什么,说:“顾郁明,我快开学了。”

陈言今年开学就大三,还有一周他就要拎着行李去学校。

“开学了住寝室吗。”

“不住寝室我住哪?”陈言心里从来不认为陈家是他的家,所以他能住宿舍就住宿舍,和顾郁明搞上以后就总是住在顾郁明这里,实在闲了就去挣点外快。

陈凯岷每个月都会给他打一笔钱,心情好了他就捐点给山区,心情不好他就买几篇黑稿怒骂陈氏集团。

最后每个月自己真正留给自己用的其实不多。

“住我这儿,我去接你。”

“顾总好清闲啊,每天还有时间来接我。”

“清闲谈不上,但这点时间还是有的。”

陈言的大学和顾郁明的这栋房子,相距至少半个城市,一来一回大概要一个小时。

陈言不打算接受这个提议,他知道顾郁明刚上任不久,有很多事情要忙。转念又一想,他有些气闷地问:“顾总,你对和你上过床的人都这么好吗?”

头发吹好了,顾郁明接过吹风机放在一旁,转过身用手臂环住陈言的腰,将人拉近自己。

“他们没来过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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