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梵朝她走了几步,跨上石梯,“唯有一事不懂,还要向你求问。”
她避开他视线,暗自皱了皱眉,“郎将请说。”
邵梵将她的冷眼收入眼底......无论是于河边那般警告,亦或这般求和着为她身体说话,皆是被赵令悦以冷眼相待,她与钱观潮现如今恐怕都谋划了不知道多少步了。
赵令悦不会领情的女子,她不会改变想法,他也不会。
邵梵恢复了她摔下马那时冷冰冰的语气,“你这猫是从赵老将军那片林中带回来的,宋兮每隔两天便要禀我,说明你每隔两日就去他跟前一趟,送吃送衣。”
她往后退,他拉住她。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背着我去会情郎。”
赵令悦心跳如鼓,宋兮没说完的,原来在邵梵这等着她。
难道他已经知道钱观潮与她会面的事了,故意诈她?
这个人的阴晴不定,前后不一,赵令悦早已见识过了,不管他知不知道,赵令悦都得稳住心神不能自乱阵脚。
她当下便抽高了声调,推开他的胸膛,朝他嗔怪。
“你总是这般患得患失地逼问我,我也很无奈。我孤苦无依,连自己是谁都记不起来,你前几日还劝我重新开始,今日为何又说出这种仅凭臆断的胡话来侮辱我?”
“那你倒是说说,去的那样勤快,是干什么?父女间再多的话,也总有聊完的时候。”
“.......你真要知道?”
“是,我求个答案。”
赵令悦想到他今日拦轿的孟浪,心生一计,现编造了一番。
“我父亲托梦给我,郎将是浴佛节出生,是天命之人,本值得托付,要我.......要我在郎将尽快与你结缘,好夫唱妇随在家等你,可这种话我一个女子又怎么开口对你提起?”
“倒是郎将你,将我带在身边这样久......”
她冷闷地看了他几眼,半怒半羞地背过身,“不禀家中父,不问官家意,只单单将我养在后院,却一直不肯同我成亲,无名无分跟在你身边,我又如何笑得出来,你说的那些承诺,我又如何能信?!还不如养一只猫来的顺心!”
说罢,趁邵梵沉默着,一股脑奔过去,“我不过,是不想叫你看低了去,而且你今日拦轿,我跟你又不是夫妻,叫人看了笑话......”
邵梵气笑。
她倒是将他绕了进来,将问题推到了他身上,好一个伶牙利嘴、搬弄是非,“那你想何时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