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何凑到他哥后颈上亲,那块苍白的皮肤被他舔得红润水灵,而杨羽攥着衣角,呼吸浅浅的带着隐忍的颤栗。
乔何的心忽而酸涩起来:“苏士林不敢不待你好。”
“那也没你好。”
乔何闻言,除了笑竟不知如何是好,脸埋在杨羽颈窝里,一个劲儿地吸气,他哥被撩得脸颊发热,嘴里却抱怨太阳太毒。
“这么好的太阳,咱们多久没见着了?”乔何扣着杨羽的腰,让他哥与自己面对面坐着,杨羽那双含水的眸子波光潋滟,双颊透着点红。
乔何忍不住按着杨羽的后颈拼了命地亲,唇齿相依,两人都微微发起抖,藤椅随着他们的动作吱嘎吱嘎响个不停。
“放着活路不走,没见过这么傻的。”乔何终是将他哥打横抱了,一边好笑地感慨,一边往屋里走。
“哪儿来的太平日子。”杨羽却是看清了乔何眼底的悲凉,脊椎窜上来一股寒彻骨髓的凉气,倏尔环着他的脖子黏上去,“你在哪儿,我便在哪儿。”
乔何与他一同笑起来,然后低头温柔地吻去了杨羽眼角的泪。
他说:“哥,下辈子定要把你八抬大轿娶回来。”
卧房的门“啪”得一声合上,半晌传来鹦鹉细声细气的尖叫。
无非是叫杨羽和乔何的名字。
又过了一会儿,天边遥遥传来引擎的轰鸣,战机像铺天盖地的蝗虫,乌泱泱地扑过来。
一辆黑色的轿车在雁城外的乡间小路上熄了火。
村民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新奇的物件。
车里闹哄哄的,似是在争吵。
而这时“蝗虫”已经逼近了雁城,车门终是被人踹开,一个潦倒的人影从里面滚出来,手脚并用往雁城的方向爬。
天地间一声巨响,连地面都跟着震了一震。
那人呆愣愣地伏在地上,半晌突然撕心裂肺地哭嚎起来,仔细辨认似是在叫一个人的名字,再听又只剩“先生”两个字。
车上追下来几个人,拉拉扯扯要把他往回拽。
“让我回去……让我回去!”
“少爷哎!您要回哪儿啊!”
“让我回雁城,让我回雁城!”
“您再仔细看看!”
苏士林闻言痴痴傻傻地回头,入眼一片硝烟弥漫,耳边哀鸿遍野。
这天地间哪还有什么雁城。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