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似的收拾了行李就要走,安爸安妈虽然不舍,但孩子长大了很多时候还得尊重孩子自己的决定.
安安坐大巴回江城,也没给王牧说,回到江城,放好行李,就直奔言珈家去了,奇怪的是,言珈家里竟然没有人,她打了电话,才知道全都在周留白家里,她下了电梯,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没多久,她就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言珈远远地朝她走来,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酸酸的,像是委屈时见到了自己最信任的人,自己的亲人,言珈有些吃惊地看着她,"你不是说你明天才回来吗怎么突然过来也不说一声"
安安眼眶红红的,再也不想伪装成任何的样子,这些年她撒谎伪装,都快不记得自己本来的样子,本来的情绪.
"怎么了和你爸妈吵架了"言珈温柔地问道.
安安拼命摇头,一把抱住言珈,她难受死了,这几天.
"吃晚饭了吗"
"没."
"那我们先上去吃饭吧,这心情不好也不能就呆这外面啊,冷死了都."
到周留白家,一片喜庆,那热闹的呀,沈浅浅见是安安,一下就从沙发上跳了下来,"你怎么提前回来了啊你"
安安笑了笑,言珈拖着她去和周妈妈打招呼,周妈妈正在厨房忙活,周留白在厨房里帮忙.
"这就是周留白的妈妈了,也是我们几个的妈妈,过年这几天我们都在这边.周妈妈,这是安安,嗯,以前的室友师妹,大学时和我们是一个学校的."
"周妈妈,过年好."安安毕恭毕敬地鞠着躬.
"好好,小安安长得可真水灵啊."周妈妈笑着的时候能清楚地看到眼纹了.
"洗手吃饭啦,客厅里的两头猪,一会儿你两洗碗听见没有"周留白吆喝着.
"乔榕西洗,今天饭是我煮的,就她什么都没做."浅浅辩驳道.
"别贫了,吃饭."周妈妈围着围裙端着菜出来.
周留白家的餐桌是长方形的象牙色餐桌,言珈肯定和周留白坐一块儿,沈浅浅和乔榕西坐一块儿,周妈妈坐上方,安安一个人坐下方,安安这几天给她们发短信就已经知道,过年这几天她们四个都在周妈妈这儿过的年,沈浅浅吧,没有回北京,乔榕西呢,有家不能回,本来周妈妈就让周留白把言珈叫过来一起过年,后来周留白又对周妈妈说还有两个朋友过年没着落,周妈妈说那一起叫过来啊,人多热闹嘛,周妈妈也看八卦,知道乔榕西家里很有钱,也知道她和家人断绝了关系,虽然不知道情况,但一想到大过年的不能和自己的亲人在一起,周妈妈的母性就特别泛滥,对乔榕西就特别好.这让周留白很生气,因为分明是她们说好的周留白拖地,乔榕西洗碗,她妈最后还都得让她一起做完.
所以,你看,这春节才过了六天,周留白都瘦了一大圈了,有些时候人多一些,分担的痛苦和孤独就会少一些,这几天,她们俨然像一家人,一起吃饭看电视,吃完就打麻将,言珈很自觉地把位置让给了周妈妈,或许说得更直接一些,是大家都在陪周妈妈打麻将,三十那天晚上,周妈弄好年夜饭,大家吃完,周妈就要进屋,说是几个年轻人在一起,她一个老年人会打扰大家的兴致,大家哪里肯,怎会让她一个老人家孤苦伶仃地在一块儿所以这几天就形成了这种共荣的情况.
一桌六个人全是女人,女性气场太明显,就连周妈妈也觉察出来,放下碗筷有些感慨地说到,"你们说现在这个社会到底怎么回事呢你看你们,要样貌有样貌,经济也独立,人浅浅还是模特,怎么你们就找不到男朋友了现在那些靠谱的男孩子都上哪里去了"周妈妈摇着头叹息着,这问题真是困惑地紧.
整桌人突然就没声了,全都把头埋进碗里,这话题太大了,周留白她们家那两室一厅装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