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者与龙(1 / 1)

勇者历经千辛万苦,终于踢开了古堡的大门,他举剑大喊道:“龙王,快出来受死吧!”但话音未落,一阵迷香飘来,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中了计。手中锋利的剑当啷一声掉落,他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发热,身上坚硬的铠甲反复磨着腿间那处地方,勇者暗道一声完蛋,其实他有一个不能示人的秘密,就是他天生比别人多长了一个器官。

他喘息着,但依然不肯放弃,强行忽视了难耐的感觉,绕着殿内走了一圈,依旧没看到龙王的身影,但就凭他现在的状态,没找到龙王心底反倒生出一股侥幸,他躺倒在殿内一个隐蔽的角落,难以忍受地把铠甲脱下,胸甲已经把他胸前的两点磨得发红发胀,腿间小穴一股一股向外冒着水,地毯上一片深色的水渍,勇士脸颊通红,羞恼地盯着那片水渍看,暗骂自己这具敏感无比的身体,连同放出迷香的龙王也一起记恨上了。但很快他就没工夫胡思乱想,因为房间内出现了一团浓厚的黑影,龙王现身了。

说是现身也不完全,龙绕着勇士走了两圈,很快变成模糊的人形,脸依然模糊不清,那团黑影站定在勇士两步开外,勇士大喊一声:“躲躲藏藏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光明正大地现出原型,我们打一架!”说这话的时候他因为情绪激动底下又在冒水,小穴一张一合,像在渴求什么东西,于是面上也不由自主现出一丝羞赧,好在他现在是正义地向龙王发起挑战,并且除了铠甲之外身上衣物齐整,于是底气也足了三分,甚至为自己身中奇毒还有勇气挑战龙王而得意了一下。

龙王根本没理他,空气中的迷香味道又浓郁几分,勇者本来也是强撑,还没等他得意两秒,身子一软,倒在地上。龙王的阴影笼罩过来,轻轻松松将他翻了个面,勇者这边还一头雾水,突然感觉屁股一凉,裤子被剥了。龙王不知使了什么邪术,他此刻想翻身,竟然动弹不得!随后紧接着一双微凉的手掰开了他的臀瓣,腿间多出的小穴猝然暴露在空气中,依旧在不断张合,湿漉漉地吐水。勇者又羞又恼,大叫道:“你干什么!就知道使这种歪门邪道,我一时疏忽中了你的计,敢不敢把毒解了,我们……”

他说不下去了,因为那双手已经开始揉弄小穴,指尖在会阴外围打着转,刻意按压着两瓣阴唇,然后食指伸进去,很顺利,因为早就湿成一片,几乎是毫无阻碍地就进去了两个指节,但再往前就有些困难,很明显这个地方还未被使用过。勇者没说完的话被堵在喉间,闷哼两声,忍不住想夹紧双腿,但是法术效力还没过,当然动不了,小穴初次被人侵犯,异物感很强,有点难受,但还在承受范围内,但最让他难以置信的是他竟然觉得有点爽,当然他不会承认,嘴上还在逞强。

“你用这种卑劣的办法取得胜利,是要被所有人不齿的!你、你等着被全世界谩骂吧!”他不断喘着气,深棕的眼睛泛着湿气,他感觉双腿又被人掰开了一些,但没有继续的动作,似乎是在被仔细察看,他有点委屈,脸埋进双臂,想,自己夜以继日地练习,兴致勃勃地迈上征程,想着一定能打败龙王,结果竟然被这么羞辱!等有朝一日自己强大起来,一定要报这个血海深仇!

体内的手指又往里探了一点,他突然感觉光裸的脊背好像覆上一层什么,随即意识到那是龙王的黑影,黑影的体温要比人类低一些,像从身后环抱住了他,另一只手从后面绕过来,慢慢托住他的双乳,勇士是勤奋的勇士,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锻炼,当然没有刻意练胸,但可能因为多出来的器官分泌激素,不刻意练也比寻常男性要大一些,但腰身窄,背肌也漂亮,总的来说是精瘦的体型,像蓄势待发的猎豹。那双手托住双乳,揉捏几下,又掐着乳尖反复把玩,下面叽咕叽咕地搅出水声,在安静的大殿内格外清晰。勇者恨不得自己聋了,他直觉对方是故意弄出这么大声响,简直气得头顶冒烟。

但是没办法,手指还在向里探,很快就被开发得很好,实在得说是勇者天赋异禀。他感觉有根硬得吓人的柱状物抵在自己腿间,小穴翕动着,吞进去了,并且吃得很好,软肉绞着龙王的阴茎,一下子就适应了这个比常人大出一号的物件。勇者听到了龙王的呼吸声,在他慢慢进入的时候粗重了一些,就在他耳后,他耳朵火烧火燎的,其实没有太多不适感,但心理上很膈应。阴茎又捅进来一点,他爽得想叫,但死死咬紧牙关。千万不能叫出声,被操了还配合着叫,这叫怎么回事,他的一世英名不能毁在这儿啊!

但是身体很诚实,一直在流水,还有越流越多的趋势,勇者费了老大劲不让自己出声,他现在连狠话都不敢说了,一张口就忍不住要哼哼,但是龙王似乎心情很好,一只手还在不断玩弄他的乳尖,还去吻他背上滴落的汗珠。但很快勇者就发觉不对劲,除了进去的那根,屁股上似乎还有一根硬物,这是什么玩意?他惊恐地睁大眼,随即感觉到了龙王另一只手揉上他的臀瓣,前面还在不断顶着,幅度不大,龙王人还怪好,怕他不适应特地把速度放慢,勇者汗湿的刘海垂在额前,没来得及体会到龙王这点好意,因为他很快意识到屁股也要保不住了,因为龙的几把有两根。

还是勇者与龙的人设,但是是现代校园pa,我们姑且称呼勇者为夏,龙为方。

小夏是学校一个小头头,不爱打架,只是中二期犯病脑补自己天下法地进进出出,他嘴上敷衍着叫,半阖着眼审视这大好春光,阳台上养了金鱼吊兰,又有几盆玉簪,这个价位租不到什么采光好的房子,喜阳的植物不出意外全死光了,只有好养活的才活到现在。

完事后他懒洋洋地靠在藤椅上,浴室只有一间,客人得先用,后穴里还黏糊糊地冒着精液,不过无所谓,他又不会怀孕。男人从浴室出来时他依旧只穿着一件棉质长袖,他接过男人递来的毛巾,侧过身子要合上磨砂的玻璃门。男人犹豫着看了他一眼,突然说:“你今年几岁了?”

对外都称已经成年,这是规矩,就算看着明明没成年客人也都装傻充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个花钱一个卖屁股,没人在意你干这行的原因,苦情故事是操逼操完了躺一块惺惺相惜的小情趣,他甚至知道该在什么时机落泪以换取下回见面多两张钞票。

阿离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怎么,王哥突然对我的私事感兴趣?”

王哥嚅嗫道:“没什么,就是感觉你比我女儿大不了多少,应该还在上学。”

“要我真是还在上学的年纪,您不是赚了吗?”阿离半个身子往前探,像是又要往王哥身上靠,“王哥希望我年纪小一点吗?”

男人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操出感情了?阿离想笑,于是就放任自己笑出来。他眼睛弯弯眉毛弯弯,脸庞介于混迹社会的成熟和青涩之间,头顶乱糟糟的,像被揉乱了毛的什么小动物。脸当然是长得好的,不然不可能性格古怪还能招揽这么多顾客,他笑起来的时候像是真的很开心,像家养的宠物,例如一条狗。

一条狗又懂得什么呢?于是王哥五官舒展开了,近乎有些疼惜地想到,年纪这么小就出来干这行了,家里真的没什么人照顾他啊。

阿离合上玻璃门,打开花洒,蒸汽渐渐充斥了整个浴室。他按部就班地揉搓身体,从雾气中迈步出来时像是穿过一道界限,瓷砖的缝隙里藏着污垢,他把污垢踩在脚下,脚心冷得下意识一哆嗦。

镜子里模模糊糊地显出他刚洗完澡赤裸的身体,他突兀地想到,人死后去天国也是不穿衣服的吗?听房东孙婆婆说天国里大家都要盘腿坐在一起聆听上帝的训诫,到时候他的目光说不定会被某个吊特别大的家伙吸引,光顾着看吊会不会下地狱?想到这里他愉悦起来,不知道是在为看到吊打的男人高兴还是因为自己即将下地狱。

王哥接了通电话就急匆匆地走了,房间还没收拾,用完的套随意丢在床边,男人临走时落下一包烟,他掏出一根叼在嘴里,像叼一根棒棒糖。房门就是在这时被敲响的,阿离头发还在湿漉漉地滴水,走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个男生,看起来也就二十,脸白净,看人时眼神真诚。

“你好,请问您是房东吗?”

阿离斜着眼睛看他,回答:“我不是房东,但旁边房间好像确实在找租客。”

男生有礼貌地道谢,坐在狭小的客厅里等候房东。这是群租房,里头住的人鱼龙混杂,租客换得很快,也有可能是难以忍受附近的环境。

阿离拿出公共洗衣机里的衣服,一边晾一边问:“你是大学生?”

男生笑道:“是,我叫许家明,不出意外的话,和房东谈妥了我们就是舍友了。”

阿离也笑一笑,忽视他明亮的双眼,自顾自去冰箱找吃的,门一关又窝回卧室了。

当晚许家明就留了下来,住进阿离旁边那间带双层抽屉床头柜的小卧室,阿离还是照样接客,在做爱时打开窗户,和客人调情或卖惨以换取礼物。许家明很少看到他,房间隔音当然很差,阿离接客时和他仅仅一墙之隔,许家明好几次欲言又止地看着他,阿离懒得去揣摩他的眼神是同情还是厌恶,他早就习惯了,拍拍落在他身上的眼神,像拍掉不重要的尘土,然后照旧生活。

不知不觉已经入夏,许家明在某天晚上带回来一个西瓜,看到难得坐在沙发上的阿离,犹豫片刻问:“吃吗?”

阿离撩一把汗湿的额发,房间里太闷了,虽然客厅也没好多少但总归比卧室通风好,正无所事事地靠在沙发一角打游戏。

他抬眼看看许家明,说:“吃。”

西瓜递到手上,刚从冰箱里拿出来还泛着冷气,他随口说句谢谢,眼睛又盯回屏幕,余光看到许家明在他身旁坐下,过了一会儿用聊天气的口吻问道:“你朋友很多哎?”

阿离头也不抬:“打扰到你休息了?”

许家明赶紧说:“没有没有,我就想说……注意身体。”

“我还年轻。”

“那就好。”

气氛沉默下来,阿离耳机有些漏音,闯关boss叽里呱啦的乱叫轻轻飘出来。许家明弯着上半身啃西瓜,一口能吃一半,然后噗噗噗地吐籽,像豌豆射手,垃圾桶的塑料袋发出稀里哗啦的声响。

阿离注意力莫名其妙被他吸引了,又因为刚刚那句“那就好”显得像平常对话而有略微惊奇。游戏机后面露出的眼睛盯了许家明好一会儿,突然道:“你好像不是很意外。”

噗噗噗的吐籽声停了,许家明睁大眼睛看他:“不是啊,我很意外的。”

他涨红着脸:“我以前不知道男人和男人也能这样。”

阿离挑了挑眉:“那你怎么看?”

他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在他更小一点的时候曾经问过别人类似的话,那时候他对干这个不是很有自信,也曾迷恋过别人的同情或规劝,后来明白了那不过是无聊的东西。他指望眼前这个男生能有什么特别的回答吗?他的大脑里应该也只装了阴茎和棉絮吧,不过或许更委婉,比如用一条湖蓝色的缎带缠绕起来,但等到有人拆开包装精美的礼物盒,里面蹦出来的依然是几把,简直像在说“surprise!惊不惊喜!又是我!”

他脑袋里在胡思乱想,视线却下意识盯住他,许家明被他盯得坐立不安,手上吃了一半的西瓜都变成烫手山芋,想了半天憋出来一句:“我没什么看法。”

“什么意思?”

“我什么都不了解,没法评判任何东西,甚至连男人和男人可以做爱都是来了这儿才知道的,但如果你想听什么的话,我可以尝试说说。”

阿离一愣过后笑出声。

许家明看他露出笑容,感觉也没那么不自在了。他把果盘里剩的几块西瓜端过来,问:“还吃吗?不吃我冻冰箱了。”

阿离歪着头靠在沙发上,眼睛含笑看着他,不接他递过来的果盘也不说吃不吃,想了一会儿郑重其事道:“下次我会叫小声一点的。”

“诶?”

“晚上肯定会打扰别人休息的,我知道啦,所以下次我会小声一点。如果客人要叫的话,我尽量捂住他的嘴巴。”

许家明挠挠头:“不用哦,不用刻意那么干,那样我也会睡不好的。”

当时阿离没听懂许家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一个月后,两人已经处成朋友,阿离半夜送走客人,看到许家明的房间还亮着灯,他正要敲门,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不可名状的声响,他对那种声音无比熟悉,一时之间愣在了门口。不知什么时候声音停止,许家明开门,与站在门口的阿离面面相觑。

“你听着我的呻吟声撸管喔?”

阿离倚着门框看他。

“你听着我的叫声撸管喔?”

他说得太过直白,不过还好许家明适应良好,几乎是同一瞬间就要鞠躬道歉。虽然他知道道歉并没有什么用。

“你喜欢男人吗?”阿离没制止他,对着他脑袋的发旋发问。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像蜻蜓掠过水面,或者风吹过云。

许家明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直起身,于是只能尴尬地弯着。他就着这个呼吸不畅的姿势思考了一会儿,声音发闷。

“我不确定,但我想……”

“不确定就试试,”阿离抬起下巴,用命令的口吻说,“起来,去你房间。”

许家明晕晕乎乎地被他推倒在床上,反应过来的时候面前的男孩已经开始解开衣扣。暖黄的光打在男孩皮肤上,与他皮肤的色泽融为一体,像水融化在水中。少年的身体柔韧而单薄,为数不多的一点肉在臀部。他知道半穿不脱比一丝不挂更能引起欲望,常穿的白色t恤挂在腰间,肋骨和锁骨都很明显,贴近胸口就能听到心跳。

这件白色t恤一般都是接完客洗完澡穿的,平时没客人时他就单穿一件t恤在自己房间晃荡,客厅属于公共领域,不穿裤子当然不是很文明,所以他勉为其难地套一条裤衩,赤脚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但其实还是不爱穿衣服,他像是未被社会驯化足够的幼兽,道德感和羞耻心都低得多,但又有兽类天生的敏锐,大多数时候他能猜到别人在想什么,然后堪称恶劣地戳破别人隐秘的那一部分,又摆出那种无辜的神情。

所以这件白色t恤其实有种居家感,许家明很熟悉它的触感,也曾好几次从洗衣机里把它拿出来悬挂在晾衣绳上。阿离牵着他的手握住自己的腰,又一点一点向上,碰到他嫩红的乳头,阿离想去扒他裤子,可刚隔着外裤碰到他的阴茎,许家明突然像触电一样缩回来。

他好像突然清醒了,又好像正在一场梦的开端。他说:“不行,我不能跟你做爱。”

阿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上周刚做了体检,还是你阳痿?”

许家明把裤袋系回去,又想帮他把上衣穿好,一边摇头一边说:“不是,但我们不能做爱。我们刚成为朋友。”

“你听着你朋友被操的声音撸管?爱好还挺别致的。”阿离阴阳怪气地讽刺他。

“对啊,这是为什么,难道我真的喜欢男人?”许家明想到这里又迷惑了。

阿离做出结论——许家明是个傻叉。谈到这里已经没有打炮的兴致了,他麻利地翻身下床走人,和傻叉待久了会被传染智商,看来以后也要躲着他一点。

之后的一周两人都没说话,许家明有点懊恼,但半夜听到阿离的声音身体依旧起反应,他认为这是对他的一种背叛——欲望与理智的矛盾,或者什么更深刻的哲学命题。他痛苦地撸管,痛苦地高潮,惊悚地发现脑海中有了意淫的对象。不出意外的是阿离,阿离被他压在身下面色潮红,捧着他的脸颊亲他——当然是最传统的体位,凭他贫瘠的经验和想象力想象不到有人能在窗台边操逼,更不知道阿离习惯在做爱时开窗,甚至能抽空像叼棒棒糖一样叼住一根烟。

他在卧室门口叫住正要回房间的阿离,阿离居家的t恤套在身上松松垮垮,半截细长的小臂露出来,许家明突然觉得他莹白的手腕上应该系上红线,或者被燎出细细的血痕。他比阿离高半个头,但阿离不习惯抬头看人,只是安静地等他说话。

“你的客人还是很多。好像比之前更多了。”

“诶?但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不跟你做爱,你生气了吗?”

“搞笑,你不跟我做有的是人跟我做,不要自作多情啦,人家做爱还给钞票呢。”

听到这句,许家明不自然地换了个姿势,他有点说不出的感觉,像咬了一口青苹果,虽然你本来就知道它没熟透,但总归抱着幻想,说不定青苹果也会好吃呢。

他把重心从左腿换到右腿,努力从阿离毛茸茸的刘海中看清他的表情。他说:“为什么一定要做爱呢?我们可以换种方式。”

“什么方式?谈恋爱吗?干那种俗套的事,吃饭逛街看电影游乐园?也可以,但我按小时收费的哦。”

“一定要用钱来计算吗?”

“喂,”阿离笑了,“你真的很像那种骗感情的渣男哦,‘一定要用钱来计算吗’,不用钱用什么计算?你试试去超市买大米,告诉人家收银员,说你有爱,有很多很多爱,所以能不能免费让我把这袋米扛走?你看人家会不会报警抓你。”

他伸手敲敲许家明的脑袋:“大学生,好日子过得太舒坦了是不是?人吃饱了就会想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我理解,但请你别拉着我一起犯贱。我没你这么好的命。”

他踹了一脚许家明让他别挡在路中间,许家明下意识让开,又迅速站回去,阿离差点撞他身上。

“我没有在犯贱。我在尝试很重要的东西。”他表情认真,“阿离,其实你并不缺钱吧?”

阿离冷眼看他。

他笃定地说:“你缺的是其他东西。”

“你缠着我就是为了说这些废话?说完了吗?可以滚了吗?”

“再给我一分钟。”许家明俯下身,他心跳得很快,咚咚咚咚,阿离想问需不需要帮他打120,但马上他就说不出话了,因为嘴唇被柔软的东西堵住。

许家明真的很不会接吻,但好在脸长得实在不错,五官轮廓很漂亮,拉出去能在港台片里演个纯情男二,他眼睫微微颤动,眼睛轮廓很深,阿离怀疑他是不是偷偷画了眼线,眼尾巧妙地长着一颗痣,闭眼时眼皮的褶皱铺平,痣也越发明显,像在引诱着谁吻上去。

许家明紧张得屏住呼吸,嘴唇贴上去就不知道该怎么动了,他感觉阿离似乎笑了笑,薄薄的唇弯成好看的弧度,然后一只手按住了他的后脑,柔软的舌尖钻进了他的唇缝,他乖巧地张嘴。

“原来真是纯情男二,”阿离在喘息的间隙里靠在他肩膀上,往许家明耳根处吹气,“许家明,你不会是处男吧?”

许家明感觉自己耳朵要烧着了,他吹出的气流像往火里添柴,周遭的温度都平白上升了两度。

“男女都没试过?要不要我来教你?”

阿离继续煽风点火,他微凉的小臂贴上来,环住许家明的脖颈。

他带着他进门,把他推倒在床上,许家明红着脸拒绝道:“不行。”

“没事,我们今天不做那些,我们做点朋友能做的。”阿离笑眯眯地看着他,“你不是说过我们是朋友的吗?”

阿离哄着他,语气温柔,像伊甸园里藏起毒牙的蛇。他把自己的外裤褪去,单穿一件t恤坐在床上:“你看,我已经脱了,作为朋友,平等是起码的原则吧?你是不是也要脱一件?”

许家明怀疑地看着他。

“难道你不把我当朋友吗?”阿离的语气软下来。

“没有没有,”许家明赶紧解释,他磨磨蹭蹭地脱掉了裤子。

“好,特别好。”阿离撩开他前额的刘海,迫使他和自己处在同一水平线,以便自己能与他平视。

“刚才你吻了我,并且没有经过我的同意,是吗?”

许家明又脸红了,他磕磕巴巴地要道歉:“对不……”

“不要道歉,我不需要你的道歉,”阿离捧着他的脸颊,“现在我也要对你做一件事,你没有权利拒绝,因为刚刚你也没有过问我的意见。”

虽然他嘴上说“你没有权利拒绝”,但眼神还是注视着他,他注视的角度很微妙,视线落在了许家明的嘴唇上,但又很快移开了。许家明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他安静地看着他,像在等一个许可。

许家明眼神飘忽一阵,终于聚焦起来,他说:“可以……但不能越界。”

“好的,不会越界。”阿离点头,下一刻就牵着他的手拉到自己身后,从过长的衣服下摆钻进去,许家明的指尖触到他的臀肉,接着陷入臀间的窄缝,阿离隔着内裤蹭他的手指,“现在手指伸进去,怎么样,是不是很软,客人们经常夸我的小穴好操……”

许家明指尖往回缩了缩,视线触到他泛起水波的眼眸,又想起阿离刚刚那段逻辑诡异的话,晕晕乎乎地没再后退。

他想,隔着衣服应该没问题的吧?

指尖陷进去了,他感觉到那处窄缝似乎渗出了某种粘液,一会儿就变得湿漉漉,他用指腹在阿离两瓣间磨压,一不小心往前伸了些,碰到他的睾丸。阿离动作隐蔽地调整姿势,扭动胯部,将潮湿的小穴对准手指,指节陷得更深了些。

体内渗出的粘液让内裤更易变形,弹性也更好。阿离挑起内裤边缘,拉着他的手伸进去,身体的温热触感一下子刺激了许家明的神经,全身的热流都像小腹涌动,肾上腺素急剧分泌,他勃起了。

他不好意思地拉过被子,想挡住那块地方,或者至少让它不那么显眼。阿离却恰好在这时低头,戏谑地盯着他看了会儿,终于俯身埋在他腿间。

“这么快就起反应啦?朋友间要互帮互助嘛,不然就是不够坦诚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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