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是古往今来风流花心男人的通病,色胆可包天,见美人落单岂有不调戏之理?他们都信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何况是这样美丽不可方物、漂亮到令人发指的女人——看一眼便令人神魂颠倒。放跑这样的美人,那还算是个男人吗?真真是天地不容!
红袍男子却不管他二人,他抽出一方素净的丝帛正在擦那枚银针,银针比绣花针略长,且粗两倍有余,在他手中发出冷幽幽的寒光。他擦得很仔细很专注,眼睛盯银针光滑晶莹的娇躯,生怕漏掉了哪一处。
酒楼是那么的暄嚣嘈杂,可他恍若未闻,仿佛置身于世外桃源一般。
“夫人。”蓦地,冷冽突破重围冲了过来。
冷洌毕竟不是泛泛之辈,兼之实战经验丰富,无论什么人想困住他还真是个高难度的挑战。他一手将姓阮的和他的同伴拨拉开来,生动的娃娃脸上带着一丝紧张,圆圆的大眼精光湛然,杀意腾腾,令人望面生畏。
经过红袍男子时他视若未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回到若樱身边:“夫人,可以走了。”
“且慢。”若樱刚要点头,冷不防却被那个红袍男子阻止。“这位小娘子,你的银针。”他又开始施施然的下楼梯,慢腾腾的样子让若樱恨不得踢他两脚。
他想走到离若樱近一点,可惜被大煞风景的冷冽抽剑挡住:“站住,往前一步休怪我不客气了。”
红袍男子一怔,半晌才回过神来。他黑朦朦的眸子里透出几丝玩味,两指慢悠悠地伸出,不偏不倚地夹住面前雪亮的剑峰,语气既温柔又无辜:“青影剑?好兵器,不过,我只是要把银针还给这位小娘子,你不让我过去,我怎么还呢?”
话音未落,他手指倏地一动,竟然是想用两指截断剑峰,冷冽早有防备,立刻将宝剑抽了回来,纵身攻向他。谁知他竟然避开冷冽,身影滴溜溜的一转,顷刻间墨发飞舞,火红的衣袂在楼梯间旋出一朵朵娇艳的红云,宛如彼岸花,转眼就到了若樱跟前。
“给。”他的手一伸,将掌中的那枚银针递给若樱。
若樱向再度攻上来的冷冽挥挥手,示意他不用动手。然后才对着红袍男子道:“扎了坏人的,扔了吧,不过还是谢谢你。”
红袍男子抬眸看向若樱,如黑曜石般的墨眸闪闪发亮,为他平凡的容貌平添几许动人:“扔了多可惜,再遇到坏人怎么办?你放心,我擦干净了,不脏。”
若樱不去看他的双眼,微垂了眼帘,半天方接过他手上的银针。冷冽恪尽职守,又过来催促:“夫人,走吧。”
若樱拉着孔安婕转身欲走,红袍男子又道:“且慢,还未请教小娘子芳名。”
若樱语塞,这个人都“且慢”两回了,还让不让人走了?况且能随便问女子姓名吗?还问得这么理所当然,天经地义?她对着红衣男子冷冷一笑:“诚然你的功夫一流,但不表示你就可以肆意妄为,再说你我素昧平生,何必刨根究底?”
“你生气啦?我只问个名字而已。”红袍男子的眼神很是无辜,似不明白她刚才都好好的,为什么说翻脸就翻脸?女人善变?是这样吗?
若樱懒得理他,拉着孔安婕翩然下搂。红袍男子还想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