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紧不慢的料理完人生大事,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若樱心情颇好的去左边的湖泊转了转,她也不是毫无由来的瞎转,天天赶路,每晚休息时都只能马马虎虎的随便洗漱,直到现在也未能痛痛快快的洗个澡,她看中这个湖泊四周都有山石挡着,水中也有大石。
她转回身撺掇了若鸾和四卫,让她们帮着守卫,打算先下去洗个澡,然后大家轮换。
却说萧冠泓和纳兰明桑婉拒了妙语连珠,能言善辩的庄国丈的美意,好不容易将人打发走了。纳兰明桑一脸似笑非笑,意味深长的打量了萧冠泓几眼便离开了,独留萧冠泓在帐篷里静默。
明月端了茶水进来,在帐篷里磨磨蹭蹭半天,终于鼓起勇气道:“王爷,若是大公主和亲,那凤王怎么办?凤王的脾气怕不是个能做小的吧?”
萧冠泓墨眸里精光一闪而逝,啼笑皆非:“怎么突然提起这话?什么大公主?”
明月便把自己听来的话一说,末了,他忧心忡忡地道:“慕容喾太子真是太欺负人了,太攻于心计了,太歹毒了!他一直想娶凤王做太子妃,恨不得造他老子的反!偏偏王爷横在中间,这下好了,他丢了两个妹妹出来打发王爷和世子,名誉上是和亲,结了两个同盟国,实际上,他不费吹灰之力便可以独抱美人归,整个计划周密的简直是天衣无缝,可谓一箭三雕啊!”
萧冠泓单手支颐,挑眉望着他良久,冷不丁的道:“明月,本王真心觉得你做侍卫太委屈了,你这么聪明绝伦,怎么能做个侍卫呢?简直是大材小用。”
明月一听,顿时心花怒放,但他为人很谦逊,微红着脸道:“属下哪有王爷说的那么聪明,不过是偶然打听到喾太子贼心不死,暗中用木头雕了凤王……”
“这件事为什么没有禀报我?”萧冠泓凤眸一瞪便打断他的话,低沉的声音中隐含薄怒。
明月不怕死:“王爷,这不是大事吧?您管天管地还能管人家私底下干什么?听说好多男子暗中绘凤王的画像,这种事您就算知道了一样于事无补。”
“下去,打一千次神意拳,不打完不许睡觉,我会让人监督你的。”萧冠泓被他说的心头火起,冷着脸踢了他一脚。
明月闻言顿时傻了眼,神意拳套跟繁复,打完一次就要小半个时辰。立刻哭丧着脸道:“王爷,您是想属下变僵尸吧?听说僵尸才不会睡觉……”
……
萧冠泓知道若樱定然也听说了这事,想到她那个冷情的性子,自然也心焦难安。
他那天以为若樱不相信他的清白,认为他和杨若凤有染,心里觉得甚是委屈——他都只差把心剖给这个女人了,怎可能惹她伤心?一气之下便和若樱起了口角,最后还拂袖而去,但冷静下来心里就后悔了,明知道若樱不是无理取闹的性子,更不可能事非不分,怎会因为杨若凤的挑拨离间便否定两人之间的感情呢?
他招了在赤凤候府保护若樱的侍卫一问,果然若樱甩掉他们,不知去了何处。再让人细细一查,不到两天,便知道了凤歌和凤飞飞之间的事。
当时萧冠泓的第一反应是怔忡当场,犹如三九严寒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