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明桑长眉一挑,泰然自若地道:“古往今来,人们总是怨天尤人,总抱怨生活不如意,觉得生活不公平,总得不到想要的东西,其实豁达一点就不这么悲观了,正所谓,满目山河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人!”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纳兰世子想说的是这个意思吧!呵呵!”慧公主掩面轻笑起来。
纳兰明桑谈笑风声,姿态优雅:“公主殿下真是兰心慧质!”
“咦!今日是什么好日子,你们居然都来了?”蓦地,山下又缓缓行来两人,身后侍卫手提礼盒。
几人循声望去,来人正是慕容喾和宇文腾。免不了又是一翻寒暄见礼。慕容喾道:“因要去雪山,世事无常,便来与凤夫人告个别。”
宇文腾也点头附和。慕容喾又道:“二皇妹既是要来看望凤夫人,皇兄怎不知道?”
慧公主如玉的脸先是一红,左瞟了纳兰明桑,右瞟萧冠泓,尔后低下头,手搅着锦帕,小声地道:“早有此意,今日正好得了空,半道上凑巧碰到萧王爷,便……”
慕容喾不置可否:“皇妹最近倒是常出宫,父皇母后应当知晓吧?”
慧公主忙道:“自然是求了旨意的。”
一番话下来,若樱说不得又陪着他们上了一趟清心观。
虽没表明身份,但他们这一行人皆是鲜衣怒马、意气风发的模样,道观里的虎姑婆不敢轻易开罪贵人,脸色倒还算恭敬,只是在心里狐疑,这么一个死气沉沉的道观,竟然来这么多锦衣华服的公子小姐,真是匪夷所思。
她想不通,若樱更郁闷,母亲上清心观做女道冠是迫不得已,她本想把这事捂住,不是说家丑不可外扬,只是不想凤歌老了老了还被人耻笑。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旁人也许能瞒住,唯独这几个人瞒不住,个个都是手眼通天,仿佛这世上就没有他们不知道的事。
她来与母亲告别,关他们这些人什么事?姥姥地,一个个当清心观是集市,都来!若樱心里腹诽不已。
心里纵然一百个不满,她面色还是如常。自己都佩服自己,暗叹:看来真是大了,年纪越大,越会装了。
下得山来,若樱正要和他们拱手告别。冷不妨慧公主道:“皇兄,妹妹出宫一趟也不容易,还想到街市上逛逛,就不要这么早回宫了好不好?”
她语气娇软,带着隐隐的祈求,眼神中也满是渴望,令人不忍拒绝。
慕容喾不着痕迹的扫了若樱一眼,还未开口,纳兰明桑轻笑道:“公主这提议甚妙,我们这次出行,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眼看天色已晚,金都夜市上恁是热闹,就这么回去也太无趣了,不若大家都去逛逛如何?”
若樱心里有事,忙道:“那我就不打扰诸位的雅兴了,告辞!”
纳兰明桑不满了:“刚说这样回去太无趣,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