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脚步不停的往下几个托盘看去,个个都用手指戳上几戳,还有两个甚是得她喜欢,居然用手指摸了好几遍,可摸着摸着问题也来了,她回过头望着萧冠泓,声音里又是惊讶又是惋惜地道:“怎么办?屋子里太热了,都化成水了,你看,我一手的雪水。”
说着,她将滴着水的柔荑展示给萧冠泓看,满脸的无辜和睁大的眼睛将她显得犹如懵懵憧憧的稚子幼儿,无端的惹人怜惜不已。
见若樱似乎忘记了忧愁,虽没有笑逐颜开,但比之先前了无生气的模样好上太多了,萧冠泓的心里软成了一泓柔泉,向手足无措的她招招手:“过来,都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
若樱缓缓走到他跟前,萧冠泓接过四卫递过来的帕子,捉住她微凉的小手,默不作声地替她擦拭水渍。他擦得非常仔细,十根春葱一样的玉指擦完,见若樱宽大的袖口上也沾上的融化的雪水,他蹙眉想了想道:“让四卫服侍你换件窄袖、款式俐落点的裙袄,穿得暖和一点,罩上件厚厚的貂毛大氅,我带你到外面去捏这些小玩意,好不好?”
“嗯嗯嗯!”若樱不住的点头,唇边难能可贵的泛起了一丝浅得几乎看不见的笑意。
萧冠泓的提议正中若樱下怀,她方才其实就想说到外面玩,但也知道萧冠泓别的尽能由得她胡来,对她的身体却看得比他自己的命还重,断不会允许她在身体没有痊愈的情况下跑去外面,所以便没有多余其事的吱声。
萧冠泓的全副心神都放在她身上,自是瞧见了她脸上那抹极其可贵的破冰浅笑,知道早上一番功夫没有白费,讨着佳人的欢心了,好看的薄唇不由得跟着弯起,轻声哄道:“外面天寒地冻的,你得吃的饱饱的,穿得暖暖的,这样等会才可以玩得尽心。”
说罢,他转了个身,指着桌子上无一不精细的食物对若樱道:“来,我陪你多少用点,否则等会玩的高兴了却又喊肚子饿,多扫兴!”
“好吧!”若樱本不太有食欲,但对萧冠泓的提议甚是动心,犹豫着两相一比较,觉得还是去外面玩的诱惑大,便点头应允。
她其实也就是心病,凤歌的作法让她觉得自己以前苦苦想找到亲人的行为是一场弥天大笑话!你为之努力,为之拼命,不知经过多少磨难都不改初衷,结果最后人家对你的所作所为不屑一顾,视如敝履。你感觉被深深伤害了,痛心之余会有一种茫茫然的感觉,无所适从,不知自己以前那么傻傻的坚持,究竟是为什么?进而会对自己产生怀疑和否定自己。
自卑的情绪如影随形的笼罩着你,会颠覆你以前所有的认知,让你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对别人来说是那么的可有可无,根本没人来珍惜疼爱你……
但萧冠泓和阿旺还有四卫却依然在默默的陪着她,尽管大家都没有放到嘴上说,可若樱心底其实是明白的,若非如此,她怎会自那浑浑噩噩中醒过来?东方不亮西方亮!有人弃你如敝履,自然会有人发现你的好,视你如珠似宝!
待若樱又用了些饭食,且重新换过精致的窄袖小袄,收拾妥贴后,他们一行人迤迤逦逦的行至院子里的东墙。东墙那本有几棵参天老树,夏日里自是绿树成荫,遮天敝日,可在了数九寒天就是一身素裹,银光璀璨,枝头垂挂的全是尺把长的冰凌子,风一刮,吱吱喳喳脆响不断。
昨夜天公做美,洋洋洒洒的飘了一夜的鹅毛大雪,将整个院子里铺上了一条雪白的毛毯,今日早上又大雪初霁。东墙那地儿的积雪一向没人打扫,本就越堆厚,此时更是像堆着厚厚的白云,有种软乎乎的感觉。
“若樱,冷吗?”萧冠泓有些担心的看着一脸兴奋,跃跃欲试的若樱,这地儿雪最多,可以随心所欲地用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