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疼,比不得亲生骨肉相残,除了身本上的疼痛还有心灵上的折磨,精神和心灵的双重打击才会让人一撅不振。
凤歌皱着眉头,严厉地教训了若樱半天,却没等到若樱的一点反应,真是气的头顶快冒烟了,她好歹是若樱的长辈,名正言顺的亲娘,可若樱看她的模样犹如在看陌生人一样。
她根本没有半分心虚,反更加恼火,斩钉截铁地道:“与太子的婚约你退也得退,不退也得退,要嫁只能你妹妹嫁,她素来娇怯柔弱,过不来苦日子,那些身份低下的莽夫怎能匹配于她?”
说罢,凤歌见若樱依旧毫无反应,半句软话都不说,犟的像头驴,顿感觉自己像在唱大戏一样,气不打一处来,火快拱一房子高了,就想煞煞若樱的威风。
故此,她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声音陡然变得尖利:“你别以为我信口开合,若鸾的规矩礼仪打小就比你学的好,女红活计也出色,哪像你,横草不拈,竖草不动,再加上你在外面流浪了这么多年,不但性子野的不服管束,连爹娘的话都不听,顶撞起来也是不分青红皂白,实在是野性难驯,怎堪太子妃大任?这可是要做皇后的,就凭你?这种连孝道都不知为何物的人能母仪天下,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她说到快活处,似乎忘记了被她无情的言辞伤害的人是自己的亲身骨肉,反倒感觉找到了一些当年做风女的威风,看着不言不语的若樱,嘴角竟然噙上了几丝不屑一顾的冷笑。
若樱心痛的已经在滴血了,出奇沉默的望着凤歌,雪白的小脸上却是一片令人惊心的麻木与冰冷。
凤歌被若樱那黑幽幽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嘴边那抹冷笑渐渐挂不住了,色厉内荏地道:“你老看着我做甚?我是你娘,父母说的话你敢不听?你若是不答应,你妹妹左右也是一死,那我还活着做什么?难不成你想把我们娘俩逼死才甘心。”
说完后,她见若樱还是望着她不说话,不禁有些恼羞成怒,忍不住上前推了若樱一把。“说话呀!”
凤歌这一推并未用多大的力,却把若樱推得往后连退好几步,踉踉跄地跄地,直到“砰”地一声撞上身后的桌子。
若樱手撑在桌子上,堪堪稳住差点摔倒的身子,只觉得浑身无力,心口异常的绞痛使得她根本就站不起身子,她黛眉蹙得紧紧的,雪白的眉心是一片绝望痛楚之色。
“你!”凤歌倏地一惊,诧异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她根本没用力啊!尔后又有些后悔自己的行为,便几步上前就想扶住若樱。
“别!”若樱勉强竖起手掌挡住凤歌要扶住自己的双手,吸着冷气强抑着心口的绞痛道:“您还是请回吧!您放心,我是不会做刽子手的。”何况还是逼死娘和妹妹的刽子手。
凤歌起初还担心若樱是故意这样做好让自己心软,可此时看到若樱倦缩着身子倚在桌上,一只小手紧紧握在胸口,额角居然有零零星得的冷汗,雪白的脸上一片痛楚之色,那双美的让人窒息的眸子里竟然有晶莹的水光。
倒底是自己的亲生骨肉,气恼过后就是心疼,便依旧要过来扶住若樱,嘴里又像是道歉又像是抱怨:“都怪你性子太倔,说句软话会死啊?娘那一推也就做做样子,根本没用力,你何至就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