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再也不追根究底了。这事根本不能用常理度之,更不能硬碰硬。他功力全开,把轻功发挥到极致向来路逃跑了。
逃到一半,他肠子都快悔青了——他忘记用机关把石壁关上了,刚想打转回头,后面却传来无数吼声震天的冲杀声,喊声虽嘈杂,却大同小异:“燕人张翼德在此,谁敢与吾大战三百回合!”
“吾乃常山赵子龙!”
“挡我者死!”
“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
“……”纳兰明桑被这些喊声雷的外焦里嫩,顿时风中凌乱了。
……
若樱缓缓动了动,蝶翼般浓密纤长的双睫颤动数下,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如黑宝石般的眸子中闪过一丝迷茫,脸下枕着的是一具并不陌生的胸膛,强健,宽厚而温暖,耳朵里听到的是“咚咚”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闻着那熟悉的清新淡雅的男子气息,所有的记忆一瞬间回笼,整个人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她只是想歇一歇再找出谷的路,不料竟睡着了,而且还整个人倚在萧冠泓的怀里,被他揽的紧紧的抱在胸前。
她感觉身体有些无力,肚子很饿的感觉,便用纤手抵上萧冠泓的胸膛,缓缓的坐了起来,凝目四顾,甫一入眼,却发现天色依旧阴沉沉的,整个谷底却白雾茫茫,烟雾弥漫。
“你醒了,还好么?”萧冠泓低缓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他倚着大石坐着,微微偏着头,一瞬不瞬却又有些担忧的看着她,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但又明亮如晨星。
若樱转脸看着他,迎着他温柔似水却带着疼惜的目光,心底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又萦绕上来,看着他的眼神便显得尤其复杂,脸上的神情也莫衷一是,极为纠结。
萧冠泓看着她那模样心下一动,忍俊不禁低笑了一下,倒不急着去找出谷的路了,反而伸出修长的大手帮她把垂在脸侧的秀发温柔的拔开,顺势整理她有些散乱的青丝。
他边轻柔的梳理着,边垂着眼帘低声道:“你毋需觉得对不起我,我跳下来只是为我的心,既便是摔的粉身碎骨,或是命丧于此,那皆是我心甘情愿,或者说咎由自取;我也不要你的怜悯,倘若你心里没有我,你的怜悯只会让我痛苦万分,生不如死!我也曾想过放手,只要你四角俱全的好好活着,我此生就别无他求了。”
他顿了一顿,手指灵活的将她发尾打结的几丝头发分开理顺,接着道:“可人就是这样,贪心不足蛇吞象,永远没个尽头,找不到你是那个想法,找到你便又想霸着你不放……你说过好马不吃回头草,我知道你是嫌我臭毛病多,但我会改,你没发现我改变良多吗?而且我不是回头草,我轻功绝妙,独步天下,铙是你跑到天涯海角,我照旧可以早早的蹲在你必经的路上,等你看到我的与众不同,发现我是棵生命力旺盛的野草,进而为我动心而吃下我……”
“这话我已经重复了好几次了。”他喃喃地道。
若樱用手指揉着脑袋,小声地嘀咕道:“我好像也听过几遍了,可究竟是在哪听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