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歌把若樱箍得紧紧的,生怕她逃跑,哭得是声嘶力竭,气息哽咽,嘴里呜呜咽咽,来来回回就是那几句令人心酸心痛的话:“我的娇儿,鸾儿……我苦命的儿……”
原本是失而复得的喜极而泣,可她想到当年丢了女儿之后悲恸欲绝,肝肠寸断的那几年,日日惊惧,夜夜担心,无数次从女儿呱呱婴啼声,或饱受折磨的噩梦中惊醒过来,那些日子无法用言语表达,只图一死!
赤焰一忍在忍,终是忍不住过来紧紧拥住妻儿,泪流满面。
若樱在这一刻圆满了,她一直觉得自己是无根的浮萍,没人疼没人爱,自卑懦弱的不敢肖想任何东西,可这个抱着她哭得肝肠寸断的女人,还有这个拥着妻儿默默流泪的男子,无不让她觉得自己是被珍爱着的,是他们的心头肉和手中宝。
三人抱着哭了很久,直到一直垂首立在屋中的四个中年妇人忽然跪倒在地,异口同声:“恭喜凤女回归,凤女既有王的传承,便可习如意九式,请夫人授如意凤翎扇,属下等自当追随凤女。”
“对对对!”凤歌连忙收住眼泪,一双美眸肿的像桃子,从知道爱女的下落,到细细求证这两天,她的泪水就没停止过。她从赤焰怀中转身,接过一位妇人手中的一个沉香色的古朴盒子,然后泪中带笑的放到若樱手中。
盒子乍一看很普通,接在手中却很沉,不知是什么材质。
其中一个妇人掏出一把不知年月的小小钥匙给若樱,恭敬地道:“请凤女赐几滴血给它。”
若樱对人提及自己的血很敏感,不是她多心,仿佛她的血是唐僧肉,人人都想要。但面对妇人诚恳祈求的目光,她还是微颌首,倏地伸出右手中指,左手纤指一划,几滴殷红的鲜血顺指而下,滴在钥匙上。
俗话说:痛在儿身,疼在娘心。尽管伤口极上,如针尖,赤凤和凤歌还是很心疼。凤歌忙拿过帕子,夸张的帮她捂住伤口,苦着脸疼惜地道:“够子,滴那么多做甚?儿啊!疼不疼?”
若樱虽觉得得她太大惊小怪了,这哪是伤啊?但心中立刻有一股滚滚的暖意涌上了心头,让她忍不住感动地伸手搂住她,低声喊了一声:“娘!”
凤歌因这句娘又哭成了泪人儿,若樱为公平起见,喊了赤凤候一声“爹”。嗯,成功的看到赤凤候捂着流泪的脸不住的点头,嘴里一连串的答应:“哎!哎!……”
按妇人的提示,若樱用钥匙把盒子打开。
她面色古怪的看着盒中一柄彩羽扇发呆,金色的扇柄,小巧迷人的五彩扇面,扇柄扇身加一起才有女子的小手那般大,五彩缤纷的羽毛华光闪耀,绚丽夺目,美的无以伦比。
若樱心中暗道可惜!虽然是把珍贵而又美丽的扇子,却小的不能在小了,精致的犹如妇人们插在发髻上的扇形饰物,却比所有的首饰都美。心随意动,她突发其想,随手将这把扇子插到脑后,丫鬟今天那她挽了一半的头发成髻,一半散在肩后。
她本就生得极美,美目流盼气若幽兰,鬓发低低松松抿过耳垂,鸦黑的发上再插上这美轮美奂的彩羽扇,扇上流光异彩,映着耳垂上的水滴形状的翡翠耳坠子闪闪发光,衬得她更是妩媚绝艳,魅惑迷人,一时间竟让人看得挪不开眼。
觑见着众人痴迷的眼光,若樱心想,这首饰别具一格,还不错!随手把扇子从头上取了下来,打算放回盒中,那妇人这才清醒过来,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