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的王妃也会另眼高看你几分……你何苦犯这小性子和他置气,若他的心真凉了下来,被别有用心的女人趁虚而入,到时哭都没地儿哭去!”
孔夫人一番话推心置腹,入情入理,饶是若樱心绪较淡的人也听得暗暗为之恻然,垂下头认真思索起孔夫人的话来。
孔夫人见她似有所感,又是长叹一声:“唉!女人就是个菜籽命,落到肥地长得壮,落到贫地长得瘦……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在这天高气朗的秋日里,四周是桂花怡人的芳香,两个女人都想着心事,一时无声。
过了良久,孔夫人已把心情收拾的差不多了,便把话锋转了回来:“好孩子,何姨今日来也不为旁的,就想劝你去看看泓儿,昨日他与你置气,喝了一晚上的酒,借酒消愁愁更愁,心情更是不好了,在院子里闹将了半夜,早起就病了,这会儿还躺在床上,谁瞧着谁心疼,往日生龙活虎的一个人一下子变得被霜打了,死气沉沉蔫了巴叽的!”
听到萧冠泓竟然病了,若樱心中一时五味陈杂,思绪混乱,说不清道不明的想法蜂涌而上,但纵然她想破头,也无法想像出,犹如天神般永远不会倒下的萧冠泓会有如此脆弱的一面?
她甚至怀疑孔夫人会不会是为了使自己心软,故意拿话诓自己。
她能想得到,孔夫人自然也想得到。
于是孔夫人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唉!我知你不信,安婕原是要亲自来告诉你的,只是她不放心泓儿……”
如此说来萧冠泓是真的病了,不然孔夫人是不会提到安婕的。
“夫人,我明白您的好意,待会就跟您去……”若樱感激的向孔夫人道谢,
孔夫人的脸上这才乐开了花。
就在这当口,院门口传来姜嬷嬷恶声恶气的声音:“你别拦着我,这可是老爷有事找大小姐,误了老爷的事,仔细老爷扒了你的皮!”
“阿旺!让嬷嬷进来吧!”
尔后若樱蹙着眉头,有些为难的看着孔夫人。
孔夫人体贴的拍了拍她的手,温和地道:“好孩子,我知你的难处,只是把话说与你听,你得了空便去瞧瞧他,也不拘非要这会儿去。”
……
送走了孔夫人,若樱便来到秦守英的书房,发现秦枫也在,但除了这父子二人,诺大的庭院和书房一个侍候的仆人也没有。
若樱是第二次来这个书房,上一次便是拿回檀木牌的时候,那时心中激荡没顾得上细看,此次倒是粗粗的扫视了一圈。
首先感觉就是虽宽虽阔,却阴暗沉闷,屋柱窗楹共为一色,皆糊着暗色的纱窗。尔后便心中暗笑,秦守英怕是把秦家值钱的收藏都搬来书房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