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冠泓微颌首,眉宇间含上了一抹深思,很快,他对冷洌道:“让人去摸摸这个玉娘的底,要快!”
正在这时,远山进来回禀,熙京方面有飞鸽传书的信息回来了。
冷洌不敢耽搁,立马转身出去,萧冠泓唤人扶着楚嬷嬷下去歇息,径直接过远山奉上的信纸细细的看了一遍,末了,他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掩住了黑润润的眸光,嘴角勾起一抹魅惑人心的诡笑:“找到了,甚好,宇文二小姐这下可算找着如意郎君了,真是可喜可贺啊!”
远山偷偷用眼角觑着王爷脸上那好久不见的笑意,瘦削的身子微不可见的抖了一下,不消说得,自作聪明的宇文二小姐肯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精明厉害的安夫人的如意算盘必定悉数落了空,说不得还作茧自缚,自食其果,只是这个‘果’就有待商榷了,但可以肯定绝不是什么好果,唯有恶果……
可这也怪不得旁人,谁叫安夫人母女没有拾金不昧的精神呢!也不看看是拾了谁的东西,那是谁的东西都可以昧下的吗?难不成是个炮仗你也敢往怀里揣?
他们王爷一向讳莫如深,素来只会打劫别人的财宝,威胁别人,无人敢掠其锋芒,几时轮到过给别人要胁,兼之东西还是若樱夫人名正言顺的东西,人家都刻了记号在上面,岂能由着你红口白牙的混说,张冠李戴的作假!
……
正如远山所说,安夫人母女二人的确是处在水深火热中叫苦不迭,她们也未曾想到分明是盘算得好好的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彼时,安夫人宇文莲弄清了那根白玉簪上所刻的字,并见簪子的一端镌刻着一个“湘”字,母女立即就明白了,这阕露骨的艳词是湘王刻着送给若樱的。
两母女马上红着脸骂着若樱狐猸子,浪货,下贱胚子,勾着男子刻出这见不得人的下流话,……什么难听骂什么。有些个女子就是这样,心口不一,嘴里说着一套,心里想着一套,其实这母女俩巴不得有男子能为自己刻这种属于闺房之乐的东西。
与此同时,她们也暗喜在心,安夫人经验老道,委实见多识广阅历丰富,认为这是天赐良机,倘若能好好利用这根簪子,说不得就能让宇文莲顺顺利利的嫁给湘王。
机不可失,故此,安夫人亲自携着宇文莲上湘王府拜访若樱。打着这个正大光明的幌子,实则是想对若樱进行威逼利诱,寻些若樱的晦气。
照安夫人的意思,她就是以一个伟大母亲的身份,私底下来找若樱理论的,想要为受了委屈的女儿讨一个公道,远的不说,她们宇文家还是若樱的旧主家,可若樱不光打了宇文莲,威胁她,还剥光了她的衣服,抢了她的衣物首饰逃跑了,简直就是强盗土匪的行径!
她女儿可还是黄花大闺女哎!平时琼浆玉液的娇养着,精细人儿,何曾受过这样的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