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他就看到一样物事,心中不禁一阵悸恸,酸涩的心情更加酸楚了,甚至感觉委屈难过极了,那是一根通体晶莹剔透的碧玉簪,正是他费尽心思刻了一阕没完成的艳词在上面,然后送给若樱的那枝碧玉簪,看到这根簪子,不免就想起另一根白玉簪,他同样在上面刻了一阕艳词,只不过那根白玉簪如今落入了安夫人母女的手中,那些人痴心妄想的想用白玉簪掀起几丝波澜。
昔日若樱为了他在这两根簪子上面刻了不能见人的艳词,还跟他闹过,撒过泼。那个冷心冷肺的女人但凡稍有不如意的地方,就跟个母老虎似的,把他王爷的威风放在脚下可劲的踩。
以前的事如今拿出来回忆一番,感觉心里头甜蜜蜜的,那种微妙的滋味难以言喻,就仿若是昨日发生过的事一样,清晰无比的刻在他的脑后里,令他回味无穷。
若樱这才离开他几天,他就感觉她离开了他一辈子,好漫长好难挨!
他拿起那根碧玉簪,修长洁净的手指在上面细细的摩挲,玉质温凉,入手滑润,上面他刻的艳词犹在,若樱却不在了,白玉簪她毫不在意的弄丢了,索性连这跟碧玉簪她也不要了,连他一起不要了……
这些充满往日回忆的东西,令这间没有若樱的卧房更显凄凉,萧冠泓在床上躺了下来,怀中紧紧抱着若樱用过的枕头,把薄毯盖在脸上,回想着若樱初次不计前嫌,不伦不类地安慰着他的样子和话语:你也别难过啦!就当你是捡来的,他们都不是你的亲兄弟好了,反正你好歹是一方藩王……
在若樱那诱人好闻的熟悉香气中,在若樱那婉转动人的轻柔话语中,他阖上黯然无光的凤眸,慢慢睡着了,房间里终于安静了下来。
次日天色还未大亮,侍卫长周平和从五品的飞骑尉赵澈相继求见王爷。
而此刻萧冠泓正抱着若樱用过的枕头,尽情地做着欲说还羞的绮丽春梦。
他梦到若樱回来了,听到这样令人振奋的好消息,他的心激动的如潮水涌动,急不可耐的,几乎是用飞奔的速度回到内室,入目就见到若樱静静地的立在屋中。
她穿着一身火红广袖拖地宫装,三千青丝以玉簪挽成一个流云髻,胸前的雪肤凝脂露出了一大片,赤色的抹胸长裙根本掩饰不住她坚挺饱满的傲人胸部,额点朱砂,十指丹蔻,明眸流眄,芙蓉面含春,宛若日出之霞般摄人心魄。
萧冠泓看到美若天仙的若樱,欲裂的头痛和黯然伤心在那一刻全都没有了。他呆呆地望着若樱,思念和爱慕的眼神就像黄河泛滥一样,一发不可收拾。他用尽全身的意志力强按捺住要拥她入怀的冲动,故做面无表情地道:“你去哪了?”
若樱不作声,只对着他嫣然浅笑,双目乌弯弯如月,顾盼流转,红艳欲滴的两瓣樱唇欲说还休。
他眨也不眨地看着若樱如花的笑靥,身子都酥了半截,心里火烧火燎地难过,真想把她抱入怀中放肆的搓揉亲吻,却依旧面无表情,假模假式地又问:“别以为你笑我就不罚你了,你还没说你到底去哪儿了?如今还知道回来啊?”
若樱的水眸轻轻的眨了几下,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一扇一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