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笑得灿若榴花,按住他的肩膀,将铜钱塞进他衣领,完了还顺手拍了拍他胸口。
“好了。”宫牧表情无辜地眨眼。
邢战喉结滚动,只听得嗵嗵嗵的心跳,快得要从喉咙口里蹦出来,他一步三晃地走出小屋,胸口被宫牧碰过的地方像被火灼烧过似的。
屋里又剩下宫牧一人,荡漾在脸上的笑容许久才散去,他调整了一下坐姿,郑重地打开盒盖。
乌黑色的鬼面看似只是一块木头,却害无数人因它而成为亡魂,如此凶煞着实令人胆寒。
宫牧闭上双眼,周身被霞光笼罩,当眉心九瓣莲的每一片莲瓣都被红光勾亮时,他将手探入到盒中。
一团火焰包裹住鬼面,鬼面的力量被激发,浓重的黑烟升腾,缭绕在宫牧身上的红焰纠缠在一起,在追逐与撞击间,记忆深处的封印受到冲击,裂开细细的缝隙,有丝丝缕缕的金光从缝隙中流泻。
身体艰难地承受着强大力量的洗刷,稍有不慎就会四分五裂,宫牧露出痛苦之色,焰光飞速流转,烈焰熊熊,而他稳坐不动,如同烛火的灯芯。
两股不同的力量一次又一次撞击,裂痕不断扩大,不断有更多的金光射出。
封印轰然松动,耀眼的金光爆裂,好像烈阳破壳而出。霎时间,他看见了一切。
春秋诸侯,有国为佟。
宫牧本为佟国公子,骁勇善战,能攻善守,麾下军队以奔狼为名,声名远播。但功高震主,再加其张扬的个性,被父兄所恶。于是他领着效忠于他的士兵离开佟国。
山清水秀之地,他屯兵驻营,重重罗烟搭成帷帐,宫牧吹着着山涧的清风,享受着野果酿成的美酒,阳光将他的绯色战袍照成金红色。正当他思索着该何去何从时,来了一个说客。
手下士兵前来禀报说有客人求见,宫牧还在奇怪会有什么人找他,来人掀帐而入。
“公子牧之名,如雷贯耳,但求一见。”他眉目深刻,笑容爽朗,站在那里,就像一座巍峨的山,高大坚毅,尽显男子气概。
“邢国名将,姬战。”宫牧长身而起,如芝兰玉树。
风吹起垂地的重纱,两人初次见面,一见如故,相谈甚欢,明亮的眼眸中映照出彼此的身影。
姬战邀宫牧为邢国效力,正无处可去的宫牧欣然前往。
流水河边,宫牧练完一套长.枪,一旋身,看见姬战躺在芳草地上,枕着一块青石。灼灼桃花,枝头初绽,落在青石上,娇艳的花朵将他的脸庞衬得愈发刚毅。
一抹明丽的笑在宫牧唇边荡开,比春桃还艳,比春水还暖,他将蟠龙长.枪插入地里,信步向姬战走去。
他折下桃枝,躺在姬战身侧,用娇嫩的花朵轻拂姬战的鼻尖。
馥郁的花香,轻微的痒,姬战从浅睡中醒来,打了个喷嚏,一睁眼便看见一张艳若桃李的脸。
“天下美人,莫若公子牧。”姬战笑道,连着桃枝握住他的手。
宫牧粲然一笑:“天下早无公子牧,唯有宫牧与你并肩而战。”
夭夭桃树下,宫牧笑颜灼灼,美得惊心动魄,姬战目眩神迷,竟有刹那间的窒息,窘迫地移开视线。
微凉的手指掐住他的下颌,霸道地将他的脸转回来:“我在这边,你看哪里?”
姬战无可奈何,那张绝世的脸庞越靠越近,呼吸就在他耳畔,搅得人心慌意乱。
艳阳下,他们的唇贴在一起,长.枪在他们身上投下龙影。
诸侯各国,战事不断,宫牧与姬战一同,沐浴腥风血雨,征战修罗沙场。
烈日当空,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年牵着一匹白马一匹青马走到两人身边。宫牧上了白马,姬战上了青马,两匹马时不时亲昵地磨蹭脖颈,两人的肩膀也跟着碰擦。
“费谦。”姬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