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每一个人做亏心事都会心虚的,既然他没有愧疚之心,你就吓唬不了他。”宫牧讥笑。
许红芹没有急于辩驳,只是缥缈的声音道:“我就是在他身上看见鬼面的。”
宫牧神色微敛。
“就在审判那畜生的法庭上,当时我也庭上,看着他们每一个人,听他们撒谎,听他们污蔑我。当那律师在说话时,我看见他的脸上出现一张青黑色的鬼脸,转过头来对我笑。”许红芹至今仍感后怕,那鬼面一眼,好像能将她看穿,阴森的笑容将她冰冻。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水月人家,固魂灯熄灭,许红芹的声音淡得几乎看不见。
邢战与宫牧视线交会。
“何文斌你看好她。”宫牧吩咐。
自从许红芹进屋后,何文斌就一直傻愣愣地看着她,听到宫牧的话后立刻上前。
天亮,阳光照射出空气中纤细的尘埃,夜晚的鬼气被驱得一干二净,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准备开门迎客。
邢战和宫牧开始着手查那名律师。律师名叫方扬,据说在业内还小有名气,替不少人脱过罪,许红芹一案就是最出名的案件。
但除了许红芹说在他身上见过鬼面外,两人在方扬的生活工作中,没有发现任何鬼面的痕迹。
他们让何文斌连续跟踪了方扬多日,发现他又接了一个新案子,这天上午开庭,出于好奇,他们也跑去了法院等在门口。
邢战站在一棵梧桐树的阴影里遥望,思索着究竟如何才能从他身上获得鬼面的线索。宫牧站在他身边,手肘支在他脑侧。
“我们这样根本是大海捞针啊,或者根本是她编出来骗我们的?”因为有宫牧在身边的缘故,尽管天气炎热,但邢战还是觉得很凉爽,心情也不错。
“我看过她的记忆,她没有撒谎,但这个方扬的情况确实与我们之前见过的不太一样。”
临近中午陆陆续续有人从法院出来,方扬也与人有说有笑一同走出大门。
方扬其貌不扬,长得尖嘴猴腮,一眼看去给人不太舒服的精明感。
他正要上车,一个中年妇女从背后冲出来,抡起拎包就往方扬脑袋上砸:“缺德鬼!你们这些缺德鬼!迟早要遭报应的!”
她的身边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年拉着她:“妈妈,你别这样!没用的!”
中年妇女失控的尖叫,泪水糊了一脸,胡乱地拿包乱甩,好几次还甩到了少年身上。
方扬抹了把额头,摸到一手的血,不急着处理伤口反倒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又把镜头对准暴怒的中年妇女:“我警告你注意你的言行,我可以告你人身伤害的。”
中年妇女显然完全不是方扬的对手,被他吓傻了呆愣当场。少年连忙挡在中年妇女身前,怒视方扬。
方扬冷笑一声,又拍了几张照片,转身上车扬长而去。
何文斌在一边解释道:“方扬这次接的是一起醉酒驾驶致人死亡案件,死者就是这个女人的丈夫,那个是他们的儿子。方扬说交警的酒精检测程序上有问题,认为检测无效,又说死者是生活困难一心寻死自己往车上撞的,还拿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