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担心吗?你可是他唯一的曾孙子,让他担心就是不孝!”
邢战巧舌如簧,把以前对王春旭的那套颠倒黑白全用在了苍泊身上,把苍泊绕得迷迷糊糊的,奉他的话为金科玉律。
“战哥你说得太对了!”苍泊握着邢战的手道,“可问题是太叔公他几乎不出门啊。”
邢战脑子转得飞快,鬼主意一个接一接往外蹦,拉着苍泊面授机宜。
几天后,苍泊把苍溟海请出房间。
“太叔公,那个度假酒店我已经事先去看过了,环境优美,空气清新,都是绿化,还背靠生态公园。”苍泊扶着苍溟海下楼,“您最近状态不好,在那里静修肯定事半功倍。我租了个别墅屋,保证没人打扰!您今天先去试试,如果觉得好的话,我就多租一段日子。”
苍溟海陶瓷般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削瘦的身体有种病态的美感:“你哪里来那么多钱租度假酒店?”
苍泊搬出邢战事先教好的台词:“酒店是我朋友的,所以给了我最低价很便宜的,您不用担心。”
苍溟海清冷的视线在苍泊脸上转了一圈,没有多问,似乎是信了。
苍泊松了口气,殷勤地把人搀到仓库门口,撑开一把黑伞隔绝阳光:“您慢点走,车就在门口。”
从昏暗的室内走到明亮的室外,苍溟海一下子无法适应地眯起眼睛,抬手遮挡光线。苍泊连忙把伞又压低了一些,完全将他遮盖住。
苍溟海望着自己戴着手套的双手,怔怔地发起了呆。
“太叔公?”苍泊叫了一声。
苍溟海轻叹一声,垂下手臂:“走吧。”
小心翼翼地把人送到车边,为他打开车门,手挡住车顶,扶他上车,再关上车门。苍泊在心底给自己比了个胜利的手势,开车前往酒店。
一个小时后,苍泊独自驾车回来,邢战已等在门口了。
“一切顺利!”苍泊狂奔向邢战。
“好样的!”邢战拍着他的后背大赞,换来宫牧鄙视的眼神。
“谢谢战哥介绍的酒店,我安排太叔公住了一晚,所以我们有一整晚的时间可以仔细找!”
两人直奔二楼苍溟海的房间,苍泊用备用钥匙打开了房门。
房间里的陈设十分简单,一张单人床,一套桌椅,一排书架,几乎没有什么现代化的东西。邢战进屋后环视一圈,一眼就看见床边有一扇门。
苍泊就像偷偷翻父母东西的小孩,兴奋地指着那扇门:“就是那里了,里面就是太叔公的书房,从小他就给我立下规矩,禁止进他的书房。”
邢战走到门前,门十分普通,看上去与一般家里的门没有什么两样。但他还不敢贸然开门,先是看了宫牧一眼,后者给了肯定的眼神,邢战这才放心大胆地拧开门把。
神秘的房门打开,邢战惊讶地挑了挑眉。与其说这是一个书房,不如说是一个书库。一排排的书架像图书馆一样排列,几乎望不到头,也就是说整个二楼除了苍泊和苍溟海的两间小屋全都是书架。书架上摆满了书籍,全部都是有些年头的线装古书,一走近就能闻到清幽的纸箱。
书库里没有灰尘,既然苍泊是被禁止入内的,那就说明偌大的空间全部都是苍溟海在打扫。若说不在意,怎会如此尽心拂尘?若说在意,又怎忍心让其不见天日就此失传?实在是矛盾至极。
不过邢战无瑕细思这些问题。
“好!”邢战搓了搓手,“我们抓紧时间,找有没有干支计数的书。大家分头找,动作要快!”
三人分别从不同的书架开始寻找。
书架上的书有不少是难以辨认的古字,根本就无法看懂,有些书的文字倒是认得,可无标点断句又晦涩难懂,每个字都认识,但连在一起就看不懂了,邢战翻看了几本就觉头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