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女孩不搭理她,专注的抄着笔记。
黝黑的女孩望着她的同桌,摇了摇头,如果不是看到她每个晚上到舍监那领手机时,情绪有肉眼可见的波动,她都快以为她是个机器人了,每天学校宿舍图书馆叁点一线,人不是在学习,就是在去往学习的路上。
嚓嚓——
又是尖锐的指甲擦在黑板上,如同一根细长的针,反复拨弄学生们烦躁的心神。
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
那皮肤黝黑的女孩举起手,也不等老师点她,就哗啦啦的讲:“老李阿,该剪指甲啦,长的都可以当殭尸啦”
其他同学在桌底下不禁竖起大拇指,敬你是个勇士。
老先生停下粉笔,两手拍了拍洒落至衣装上的粉灰,才慢吞吞道:“殭尸要你交上一百次的课文罚写,下礼拜上课给我”
“...倒楣”
“不要没事就跟老师顶撞,学学你的同桌,好好上课”老先生目光回盪在教室内好几位学生上,最后停摆于绑着马尾辫的女孩身上。
这学生是株好苗子,可惜性子就是太冷了。
与此同时,一辆白色的休旅车停在了校门口前,距离送郁清辞进寄宿学校一个多月有。
儘管白鹭同意郁清辞每个週末能回家一趟,可对方坚持留校,期间只维持着每日固定发短信报平安的联系。
寄宿学校的伙食还是不错的,白鹭虽然心里有底,却依旧担心这么长时间不见,她家小朋友会不会又瘦回皮猴了。
直到铃声打响,门口陆陆续续走出叁俩结伴的同学,白鹭也在十分钟后看见郁清辞走出来。
身旁分别跟着一皮肤黝黑的女孩和一平头男孩。
似乎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
白鹭看着她身后穷追不捨的男同学,再把目光移至郁清辞脸上。
两人的目光就这么隔空撞上。
“那是你姊姊吗”黝黑的女孩满脸兴奋,瞧瞧那扩腿裤下的大长腿,凹凸有致的BODY,她摀着嘴:“好漂亮,你姊姊介不介意再多收一个妹妹”
距离不远,声音又宏亮,车前的白鹭整句都听见了。
不光如此,她也捕捉到郁清辞一闪即逝的微表情。
一个人如果手上有很多糖,就不会去计较分出的糖数,可如果她仅有一颗,势必会抗拒分享。
白鹭浅笑婉拒:“一个妹妹就够皮了”
不见其人,先闻从半阖的副驾门熘出来的声:“没关係,她不要,姊姊收”
柳温絮也下了车。“真的吗”黝黑的女生便自来熟的蹦到柳温絮身前,甜甜地喊了声姊姊。
柳温絮被那声姊姊甜得荡出笑容。
白鹭凝视着低头一步步朝自己走来的女孩,在脑海里丈量了一个月前她的身高,温柔道:“好像又长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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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人如果手上有很多糖,就不会去计较分出的糖数,可如果她仅有一颗,势必会抗拒分享。”
这句话的原概念出自于奇葩说的傅首尔老师说的话——“当一个孩子手里有一百颗糖时,他怎么会介意分享,但当他手里只有两颗,你又凭什么要求他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