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三年左右。不过在这之前,你有哪里不舒服,要记得及时复查。”
“我知道了。”黎礁说:“谢谢你。”
和张净杉从医院出来,俩人没急着回去,计划着在这个城市住一晚。
通往酒店的路上,张净杉问黎礁:“这三年你有什么打算吗?”
黎礁没有回答,只是说道:“用不了三年。”
“那以后呢?”张净杉看向他:“以后你的打算是什么?”
黎礁漫不经心道:“我不需要什么打算。”
张净杉不解。
“顶着一张定期维护的脸,还有这条一定会瘸的腿。对了,也许还会成为一个瞎子。”黎礁摊手:“这样的人需要为以后打算什么吗?”
尽管轻描淡写,但张净杉听出了对方话里的不对劲。他问:“黎礁?”
黎礁似乎怕他念叨,就说:“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我会好好想想这个问题的。”
张净杉表情有些严肃:“我和何颂到时候会带你去国外。”
黎礁沉默后,忽而又笑了笑,开口道:“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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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舒玦回来的那天,带黎礁去了外面吃晚餐。他不想让那人辛苦的准备一大堆食材。
他们去的是一家法式餐厅,店内装饰和灯光暗影颇具情调。一角还有唱着bossanova的外籍女歌手。素色桌布上的玻璃细口瓶插着繁盛的满天星。有趣的是,它们的味道和bvlgari的rose&ielle一样美好,甜蜜的让人想接吻。
黎礁在这样的气氛中静静听了会儿歌,然后问道:“为什么她要唱bossanova却不唱呢?”
付舒玦笑道:“为什么一定要唱呢?”
“我觉得edithpiaf的会更适合这家餐厅啊。”黎礁弯着眼睛,托着脸,笑眯眯的看着面前的人。
“edithpiaf?”付舒玦问:“lavieenrose吗?”
“是啊,我喜欢这首歌。”
付舒玦就说:“你喜欢《玫瑰人生》这部电影?”
“不,”黎礁调皮的勾唇:“我喜欢《两小无猜》。苏菲在朱利安母亲葬礼上唱的这首歌让我印象深刻。”
“葬礼上唱这首歌?真够标新立异,然后呢?”
“然后她就被人给拖走了。”黎礁笑起来:“这部电影我看了三次。第一次我没看懂,第二次觉得很矫情,第三次我发现自己看懂了一点点。”
“只有一点点?”付舒玦好奇:“那最后怎样了,是个好结局么?”
“当然——”黎礁在看到对方满意的点头后,补充道:“不是。”
付舒玦惊讶:“什么?”
“他们俩都死了,这就是结局。”
“……”付舒玦半天才说:“我不喜欢这个结局。”
他的轻吻仍留在我的眼梢
一抹笑意掠过他的嘴角
当他轻拥我入怀
与我轻声耳语
我眼前有玫瑰般浪漫人生
四周灯光变暖,女歌者如通心意,她唱了黎礁想听的那首歌。
她一身红裙,黑发似泼墨,微卷又凌乱的披散至肩膀。眼影很深,浓墨重彩。
黎礁在看她,而付舒玦在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