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停在不远的房檐上,平静的说:“我只是来见个人。见过後自然会离开,御史大人。”
“什麽人?你那个司务哥哥吗?他今儿个连皇上的宴请都没出席就回府了。”
“什麽?我哥回家了?”男人语气中带有点惊讶。
“本官知道,你那个哥哥个性的很,不让家人来探望。但你可知为何?”
“我哥就是那脾气,什麽事都自己扛……”
“是吗?确实有些事也必须是自己扛哈。宴席上,我听礼部的人说,杨司务送冼王爷到别院休息,一起进了门,许久才出来。杨司务不知为何就径自回家了。神情看上去确实像扛了什麽事情,杨医师。”说罢,上官随云用折扇遮住了半张脸,在月色中隐去了所有表情。
听了此番话的男人一时沈默,停了所有动作。猛然一个飞身,自来的方向又回去了。眨眼的功夫原本寂静的院子又回归了寂静。院内只剩下的人又继续走向更深的黑夜。
上官随云推开一扇门,发出的咯吱声,既打破了空旷的气氛,又引来另一个身体。门还未彻底推开,一个任性的拥抱就朝他袭来。
“你这个妖人!为何现在才来,你知我等了你几个晚上吗?今日完全无心朝政,才借口端午宴请百官!好恨你!”
听了如此可爱的抱怨,上官忍俊不禁的笑出声音来:“我的皇上啊!怎麽了?连看都不看就想把我吃了?”
扑上来的男人闪电般跳开,惊讶的仔细看著进门的人,这个时候他才真正注意,推门而入的根本不是自己等的人,却还是故作镇定的发话:“为何是你?”
“皇上该问,为何不是他!”上官随云面无表情的以反问作答。
“为何?”朱传尹情急的问。
“还是他那个宝贝哥哥啊,如此的夜色,还不好好团聚一番?特别是患难兄弟,楚楚可怜的哥哥和外冷内热的弟弟要怎麽样的互诉衷肠。但杨司务绝不会说什麽的,请放心,皇上。”上官随云静静的说完後,提出要送皇上回寝宫,却被当场拒绝而赶了出来。
屋内的朱传尹再也抑制不住愤怒,将屋内的东西尽数砸毁。
上官随云自是乘了马车,无声息的回了府。
无论发生什麽或是既将发生什麽,月亮依旧如娇娘般秀色的挂於半空,偶得几片云飘过。月色下,酝酿著无穷的颓靡色彩。而最怅惘的莫过於那些心怀忐忑的人们,不知对方如何了,也不知自己该如何。
端午宴请前,杨瑾就告了假回家了。路上虽心怀不安,却一身轻松,终於可以见到父亲和弟弟们了。
入了家门,才知道父亲一直留在宴会上,二弟也出门了,只留三弟在家读书。三弟杨响生的外表忠厚,头脑极其的灵光,名为个“响”字,心中怀一股气贯洪岚的志向。也深得一家人的喜欢,虽然父亲没有强求什麽,但在功名当道的当朝,若是能真的出个天大的人才也是家门之幸。
三弟撒了欢似的在杨瑾身边转悠著,闹著要和大哥下棋。杨瑾怎耐得住如此的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