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还在狂喜著,王爷对自己的解释,说他不是自己想像中那般的玩世不恭。只是一刻功夫,连句道别都没有的便离开了。那只闪闪的金子赫然的说明著彼此的关系还是纯粹到肉体与金钱的交易。
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就算说著惊喜又如何?说著疼爱又如何?说著要等他回来又如何?
亏自己还保有那麽一点点的奢望!到头来却应了那句话:出身自青楼……其实那一刻,青子好想对他说,「我出身京城官宦人家,当年父亲位居三品,自小喜好围棋,只是家道中落,才得今天这般光景……」但如何说的出口!
来了凰豔楼青子便发誓要抹掉过去,任由自己堕落,就连亲近的姐妹和买他回来的新生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要如何说出口?为了给自己编织一个已经毁掉的光环?为了让他正眼相待?还是为了讨客人的喜欢?为了让自己误以为一个王爷或许可以真心恋上一个妓娼?
哭泣的青子,看著那张几个时辰前才与冼王共赴云雨的睡床,心中的绞痛更是难耐。除了那张床之外,二人之间再无任何交集!如此想著,忿懑的人儿奔到床边,将床褥尽数的撕扯著。而後又无住的趴倒在凌乱的床上。冼王的味道!床上依然还残存著他的体香,不浓不稠,只是淡淡的萦绕在身边。眼泪无法停止的流著,他的味道,他的味道……哭累了的青子紧紧握著一只紫色带金流苏香囊在床上静静的睡去。
梦里,他到了一片飘满梨花的地方,不远处站著那位桀骜不驯的王爷,温柔微笑。一切都是不可碰触的美丽。
第十一话青鸟居巢,鸿门宴请(已修)
青子用冼王留下的金子付了近一个月的帐钱,余下的部分抵了些自己赎身帐。虽身心疲惫却也算是有所得。
冼王说了会回京城,果然是多日不见。苍怜也由此变得清闲,整日到处乱逛,时不时的还会拉上青子。因心里一直念著冼王说他从未碰过苍怜一事,找了个机会想问问当事人。
「冼王也有多日没来了,你不觉得挂念?」青子换了粗俗的男装随苍怜在集市上玩著,边走边问。
「我的青子哦,你这话是问我呢?还是问你自己?」苍怜今日著了件烫金锈边的浅紫色外褂,以一条酱紫色流苏腰带塑身,发髻用紫锦带扎起,腰间挂的几件玉佩随行走而叮当作响,路人无不或是驻足观望,或窃窃私语,好一个风流倜傥的贵公子。相形之下,身边的青子只是简单的土灰色糙褂,除了一身干净清爽外,更像是个随从。
「没有……」青子尴尬的回,「那是你的上客!」
「才不是,若不是因各有所图,怎麽会惹上那种蛮横的王爷!」苍怜像是有准确目的地那般,拉著青子走街串巷,还满不在乎的说著让青子甚是疑惑的话。
「你这是什麽意思?苍怜。」
「要不是见在莺莺台,青子你那,那样服侍了王爷,我哪好这麽说哈。冼王只是用我做个幌子天天上门来找人,见不到就坐在我房里把这个人的事从头到脚的问上一遍!我呢,既不用接客,又能趁机做点别的事情!」苍怜边说边拉著青子来到一家棋馆门前,「青子兄!帮兄弟一次!必当涌泉相报!」
青子不明事由的愣在当场,这什麽跟什麽啊!棋馆?原来苍怜今天确实有安排!
「好兄弟,帮我赢了里面的人,我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