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的雨来得又急又猛，打在地上冒出一个又一个的圆形泡泡。
程诺抱紧怀里的东西在雨中跑得飞快，忽然视线中出现一抹苍白。
他停下脚步，慢慢靠近那个不明显的墙角，是一个受伤的人。
那人已经晕过去了，身上有许多大大小小的伤口，雨水混合着血水顺着白皙的胳膊流下。
程诺盯着看了很久，转身离开。
地上的人手指轻微的动了下，迷蒙的眼神中那个人影逐渐走远，随后陷入一片黑暗。
在一阵咚咚切菜声中醒来，他看着昏黄的灯光不由呆了一瞬，有人救了他。
“你醒了啊，”
“起来吃点东西吧。”
面前的人皮肤很白，看起来呆呆愣愣，脸上有两个明显的小酒窝，眼睛却很漂亮，闪着漂亮的光彩。
“我叫程诺。”“你叫什么？”
床上的人艰难地起身，发现自己的伤口都被包扎好了。
“不会是失忆了吧？”
他沉默了一瞬，片刻后点了点头。
拿着两双筷子的人站在那小餐桌前安慰他，“你别怕，我不是坏人。”
他向床上的人招招手示意来吃面，嘴里话不停，“我呀前段时间才分化成beta，我看你好像还没分化，那肯定比我小。”
他努力站起来，双腿却支撑不住，尝试几次之后只能靠着床边坐着。
等了很久，那人才神经大条地端着碗过来，脸上满是歉意的微笑。
“忘了你可能走不了。”他用筷子夹了几根面喂进伤者嘴里，动作很熟练。
“既然忘了自己叫啥，那以后就叫程安。”“行不？”
“平平安安就很好。”
床上的人吃完面条，面上已有几分汗意，他说：“谢谢。”
声音不大，后面还说了一声“好”。
程诺知道他答应了。
外面的雨依然下的很淡，屋内昏黄灯光下，程诺在看书。
程安躺在床上，静静听着他的翻书声。
伤口很痛，屋子里只有老旧的风扇吱呀呀地转着，他却觉得这是第一次靠近真正的幸福。
翌日，天还是阴沉沉的，压得人透不过气。
程安出了很多汗，黏腻不适的感觉比伤口更折磨人。
所以他撑着双手艰难起身，腿比昨夜好了很多，但是没走出两步就控制不住的向前倾倒。
就在他以为要倒在地上时，背后一双细弱的手紧紧搂住他，勉强帮他保持平衡。
二人动作有些滑稽，更奇怪的是，程安的后腿能清晰地感知到一处凸起，散发着热气。
程诺个子矮，肚子被程安的屁股顶着。他没察觉二人此刻的尴尬，还用力将程安的腰搂的更紧了。
早上刚睡醒，声音难免有些沙哑，“你逞什么能？”
然后将程安的手搭在肩上，扶着他走向卫生间。
抬眼看了一眼，却发现程安耳朵可疑地红了。
他了然，“人有三急，别害臊。”
程安抿了下唇，用手不经意扯了下衣服下摆，身上短袖号小，什么都遮不住。
“谢谢。”程安轻轻开口。
不知是不是错觉，程诺觉得身上的人烫的很，怀疑他是不是伤口感染发烧了，抬手撩起了程安本就不太长的短袖。
“你的伤口”程诺不是瞎子，那块凸起明晃晃出现在眼前时，他还是有一点不知所措。急忙扭头，脑海里却忘不了薄薄的布料下，那片湿润。
沉默许久，程安说了今天的第二句话，“对不起。”
那股热气洒在脖子上，带来阵阵酥麻，程诺没敢抬头看，“你忙你的吧！”
说完不顾在卫生间的程安站不站得稳，扭身出去。
在厨房喝了几口水，他才平复了呼吸，将那股燥热赶出身体。
卫生间内。
程安清楚的知道自己并不是晨勃，但不清楚为什么自己这么没有教养的硬了。
他低头闻了身上的短袖，是和那人身上一样的皂粉香味。
心脏再次失去原有的跳动频率，愈发加快。
那是程安第一次有将那人占为己有的念头，但很快被他遏制。
出去时，程诺在煮面条。
程安走得艰难，坐在那个客厅沙发上时，已经出了一头汗。
他率先打破这份尴尬：“你很喜欢吃面吗？”
程诺轻声笑了下，扭头看向他，圆圆的眼睛里黑白分明。
外面的雨淅淅沥沥，程安听见他说：“面条比较便宜。”
“你现在遇到困难了吗？”程安侧着头看向窗外，并不觉得这是个问题。
程诺摇了摇头，嘟囔了一句。
声音很小，但程安听清了，“我就是喜欢钱。”
程安觉得这是个不错的爱好，沉默中他不知在想什么。
片刻后，他拽下自己胸前的项链，伸手递向厨房那人。
“我身上没有现金，这个给你。”他说的真诚，“卖了可以换钱。”
程诺端着已经煮好的面，走到他的旁边接过来仔细看了看。
“金的？”他放在一边，专心给程安喂面。
“收下吧。”程安看他似乎并不喜欢，担心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事。
“为什么给我？”程诺盯着他的眼睛，眼中莫名有些水汽。
“喜欢，”程安迎着那道目光坦然回答，“喜欢就给了。”
最后，在程安强烈要求之下，程诺还是收了那条有些分量的项链，只是没把它卖了。
将那条项链收在衣柜的深处一个铁皮盒子里。
那是奶奶给他的，是他为数不多的好东西。
相处十天左右，程安基本摸清了程诺的生活。
他只有这间老房子，没有什么亲人。
没有人供他上学，他就买了很多教材自己学习。
白天去打工，晚上学习功课。
用着一个老旧手机，还有一个刚攒钱买的电脑。
家里多了一个人吃饭，程诺没什么怨言，工作得更加卖力。
身体很累，但似乎有了奔头，不再像一缕孤魂。
程安不好意思吃闲饭，在获得电脑的使用权之后，便在网上接一点私活。
以前参加的科创比赛名头全部不算数，只能重新开始。
一段时间后，他给程诺换了一个新手机，还买了小蛋糕。
程诺回来时，他正坐在卧室内的桌子旁敲代码，听见开门声也不动。
但手上的速度明显慢了。
只听见那人惊喜的欢呼声，嘴角的弧度更明显。
“这是给我买的？”还没有人给他买过这么贵的东西。
原来他也是值得好东西，不是别人用剩下，是完全属于他的。
所以不知道为什么，程诺抱着那个手机和小蛋糕，放声大哭。
程安一开始不知所措，只是把他紧紧抱在怀里，笨拙地拍着他的后背。
“哥，别哭，以后给你买更好的。”
不知过了多久，程诺抽噎声渐渐平息。
二人在温馨的小房子分了这个蛋糕。
这天满成年的程诺大方的给自己买了箱啤酒，配着小龙虾奢侈了一把。
18岁生日，不再是独自一人，以后他有程安陪在身边。
“家人”这个词不再仅仅代表着“痛苦”、“剥夺”、“绝望”。
很久很久，程诺都没梦见童年时的小黑屋。
一直跟他要钱的母亲也没再打电话来。
喝醉的程诺也不是很重，但是很粘人。
仿佛这才是真实的他，柔弱且需要人保护。
躺在床上的人程诺迷迷糊糊脱了裤子和上衣，身上只剩内裤。
程安呆立在床边，看着床上半裸的人移不开眼。
他并没喝酒，很清醒地记住目光所及之处的全部细节。
灯光下，白皙的身体线条流畅，白色内裤下包裹的臀瓣儿饱满圆润。
程诺完全醉了，双手在身体上胡乱地摸着，不知道在渴求什么。
“好热”身上全是汗，让人难受的不行。
程诺迷蒙的半睁着眼，粉嫩的唇瓣半张，“要洗澡”
程安看着眼前的人不禁有些口干舌燥，莫名的火从下腹燃起。
一年前那个早上的尴尬已经很久没再发生。
那些隐秘情愫都被他掩埋，怕吓到程诺。
可现在躺在床上的人完全不知道危险的靠近。
程安恶劣的念头在暗夜里肆意喧嚣，诉说侵占到底的欲望。
把人抱在怀里，走向浴室。
程诺勉强恢复了一些神志，但全然察觉不到程安给他洗澡是多么奇怪的事情。
只能将光溜溜的身子倚在那人身上。
与他的炽热不同，程安身上是很舒服的冰凉，引着程诺贴得更紧。
一切都很正常，除却程安异样的突起。
他硬了，从看到哥哥裸体那刻开始。
程诺被水打湿，洗去汗水，舒服得眯着眼，发出哼哼声，在狭小的浴室显得黏腻又勾人。
一双大手在扯他的内裤时，他还是后退了两步，强打着精神摇了摇头，“不行。”
双手被桎梏在头顶，一只修长冰凉的手不由分说地将他的内裤拽下来。
随后，隐秘的地方一凉，被轻柔地揉搓。
在摸到那个不寻常的地方时，程安几乎控制不住。
快意顺着骨髓蔓延，头皮发麻的爽意。
双指挑开密闭的花瓣，程安嗓音低哑，“原来哥哥下面藏了宝贝。”
程诺无法合拢，只能被迫张开，但他知道这个地方会被人讨厌，于是他开始反抗，想摆脱那只滑腻的手，“不要摸求求你啊。”
没有被外人碰过的私密之处被程安爱抚，眼角浸出泪水。
随后，程诺在迷迷糊糊中被擦干，放到床上，全身泛着淡粉。
程安用那条毛巾擦去自己身上的水。
他盯着床上一丝不挂的人，像只发现猎物的豹子，漆黑眸子里闪着兴奋的光。
“哥哥好美”
性器闪着水光，青筋盘绕柱身，龟头冒出清澈的粘液，显得更加色情。
那根东西是与程安年纪不符的巨大，彰显他的贪婪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