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无错,就是力度太小。陛下试着使出自己的全力。”
“对着你,我下不去手……”
詹南客心中一悸。
她并非是使不出全力,而是所向的人是他,她始终不忍心。
不忍心。
她能予他方寸柔软立足,已是莫大的恩惠。
有那么一瞬间,詹南客贪图着,他们之间,是不是还有万般可能?
可能不再仅止于此?
可能……
他不敢在想,硬生生掐灭了自己脑海中的妄念。
“你就把我当作……稻草人好了。或者,你恨的人。”
他开解着。
小满重新举起树枝,秉着一股认真的劲儿言道:
“那我要开始了。”
“好。”
小满沉眸一瞬,再次睁眼时厉色满盈。
她持着手中木枝,倾身全力捅了过去——
木枝因她的力度,在触及他胸膛的那一刻弯折断裂。
“不错。”詹南客纹丝不动,浅笑夸道:“这个力度,若所持是剑,也能伤及心脉了。”
“疼不疼?”
小满撒开手中断枝,上前一步抚上了他的胸口。
似是揉抚还不够,她还想扒开他的衣领好好检查一番。
“陛下……”
他来不及阻止,本就松散的宽衫被小满一手拔开。显露的锁骨突出,若隐若现的青筋隐入坚实的胸肌。
“你看,都红了!”说着,小满朝着被自己捅得发红的皮肤上吹着凉气,而后用手轻轻按揉着。
小满攀在他胸前,感到他渐渐起伏的气息。即便他有意压抑,但二人紧贴,他心脏的跳动声是他情绪波动最好的证明。
方才运功时都毫无波澜,此时却心海翻腾。
若是别人,小满倒是察觉不到。怎么说这也是几番坦诚相见的人,他的动情动意,她一眼就能看透。
小满起初并没往这方面想,不过是怕自己弄伤了他,心怀愧疚。就像儿时扔沙球,将皇姐的肩头掷伤,小满也会扒开她的衣服对着她的伤印丝丝吹凉,轻轻按揉。
她将詹南客视为亲人,她便自然而然的以对待亲人的方式对待他。
可他们之间,似乎与纯粹的亲人,又并不一样。
“白日宣淫,也不是不可以。”
小满明眸清澈,不含半分情愫。连所出之言都理智得如前庭议政。
她并不排斥詹南客的欲念,反而很鼓励,毕竟自己目前还没怀上皇嗣。
但詹南客不同,除了那次她醉酒时,意识模糊之中感到了他前所未有的掠夺,其余的时间,他或多或少带着丝抗拒。
就比如现在。
明明情潮染面,自己都主动挑明,他却还是想推开她。
可惜他晚了一步。
既然他不愿主动相迎,小满并不介意自己主动。
她扯过他的衣领,踮起脚尖,以吻封唇。
她探着柔软小巧的舌尖寸寸侵袭。
他一触即燃神魂皆乱。
本就难以自持的情欲,被她的吻搅得破涌而出。
好在,只需她稍稍引导,詹南客也不会抵死不从。
至少他的身体无法抵抗她,显然诚实得不得了。
她倾身将他抵在茂树下。
低喘声交错。
他规束不动的臂渐渐抬起,箍在她细腰的两侧。
她的手顺着他的腰间一路向下探去,直至抚在他下身绷挺的硬物上,反复搓磨。
他鼻息逐渐沉重,头深深埋在她颈窝,吮吸舔舐着她颈间芬芳雪肤。
“陛下。郡执督江大人在议事殿等您。”
远处,宫宣官持礼躬身通报道。
忽而高启的声音让两个人的动作停滞下来。
余喘未歇。
小满面色潮红心情不悦的望向声音的方向,念叨着:
“看来,白日宣淫还是不行,总会有碍事的人来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