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盾刚没消停多久方姑姑便是过来召集一屋子的人去领衣物,王碧灵并非他们一个屋子的,便先自行离去。
葱芽因为换铺位一事对夏青曼看对了眼,一直绕在夏青曼身边叽叽喳喳,对夏青曼的冷淡视若无睹。夏青曼拉不下脸,虽是对葱芽这人颇为膈应,倒也没有直言拒绝,只是心底保持一定距离罢了。
“小妹,这里好大啊,怎么走都走不到边似的,我觉得似乎比我们那整个镇子还大呐。”阿英四周张望叽叽喳喳道。
夏青曼淡笑不语,这府邸确实是大,从后门到他住的地方就要十几分钟,如今从住的地方到库房又是七拐八拐走了许久没到,真是不知道这府邸到底是有多大,一个人这瞎逛非迷路不可。
“哼,真是没见识,就走了这么点地方便大惊小怪,若是到了主子那,那地界可不把你炫晕了眼。”走在前面的苏俏儿讥笑道。
葱芽仿若听不出那语气中的蔑视,一脸崇拜道:“真的啊?哇唔,我走在这都觉得进了仙宫似的,主子那不知会是啥样,俏儿姐姐您知道吗?”
苏俏儿闻言一脸得意,道:“主子那不知比这里富丽堂皇多少倍,就是金子做的也比不过主子那的富贵来。”
“哇——”葱芽顿时瞪大了眼,“金子做的都比不上!那得是什么样子啊,俏儿姐姐你这般清楚,是不是见过啊?”
苏俏儿得意的抬高下巴,“那当然,这府里我早来过好几次。”
“俏儿姐姐,你好厉害哦!”葱芽这时更是一脸崇拜的望着苏俏儿,那由衷崇拜的问着,直把苏俏儿得意得没有尾巴都要翘起来。
“噗——”白玉婵顿时笑出声来,讽刺意味无不明显。
“白玉婵,你笑什么。”苏俏儿怒道。
白玉婵眼神瞟过一边,捂着嘴笑道:“我笑有的人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你——哼,你这是嫉妒,我才懒得跟你一番见识。”苏俏儿压下火气,冷哼道。
白玉婵嗤笑道:“嫉妒?你有什么可让我嫉妒的?你那点事情不过哄哄不懂事的小丫头,一个大院里一起长大的,我还不知道你的底细?”
“我的底细?我的什么底细?你敢说我没进过这府邸,我头上的玉簪子可是戚姨娘赏的。”苏俏儿说这话,头也昂了起来,仿若这般头上的玉簪子便是更显眼一般。
怪不得夏青曼一直觉得这苏俏儿的头总是看着有些别扭,原来她一直为了表现头上的玉簪子而那故意抻着,因此十分不自然。
那玉簪子仔细看确实十分精致讨巧,玉的轻贵夏青曼却是看不出来的。若是平时她必定会多瞧几眼,可如今刚入府,这心中仍处于到一个新环境的忐忑中,便是没注意了。
白玉婵轻笑,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摸了摸手上的玉镯子,“那又如何?也不过是在戚姨娘的芙芳院里走过一回,连正堂的门都没见过,这也好意思拿来炫耀。这后院里当家的可是我们夫人,不是随随便便进一个院门那就叫识了全府的,叫得了主子的青睐。真是缺啥显摆啥,欺新人不知事。”
苏俏儿眉角一抽,扫了白玉婵那镯子一眼,嗤笑道:“那也好过某人,拿着送于别人的东西显摆,撑不起来那气质还尚不可知得意洋洋。”
白玉婵拧眉,“什么别人?夫人念我母亲劳苦功高给赏的,母传于女天经地义,不像有些人尽是想由头去讨赏。”
“能讨赏也是因有那本事有那资格。”苏俏儿依然得意道。
白玉婵冷笑,嘟囔道:“哼,不过是个姨娘赏的,还真以为被正经主子瞧上眼了。”
苏俏儿突然暴怒,“你说什么?!有胆你再说一次!”
白玉婵却并未正面应对,一副淡淡模样,挑眉道:“我说什么了吗?有的人就喜欢听风是雨,这叫什么?心虚!”
苏俏儿却是不依不饶,正欲发作,夏青曼赶紧制止道:“都消消火吧,姑姑还在前头领着呢,若是被听了去总是不好。”
正说这话,便是见到方姑姑听到后面响声,往后望了一眼,两人犹豫了一番终是消停了,对视一眼,双双甩袖相背不在纠缠。
真是针尖对麦芒,天生冤家。
就是不知道是真的天生不对眼,还是与背后势力有关,如若这般这府里关系就复杂了。
虽说姨娘与这正经夫人没得比,可若是妾得爷的宠爱,这后院之事便是不是这么一刀切便可明了的。
而往往这样的纷争,倒霉的都是下面的人。可是想独善其身,不站在任何一边,那也不是这般容易的事,有时候比站错队处境还要窘迫。
夏青曼叹气,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只希望自个最好能渺小的被人遗忘,莫要被卷入这事端中去。
吵完一场架,绕过几个院子,终到了那库房。
这衣物被褥,是按照粗使丫鬟的标准发放。他们这群人就算再优秀背景再硬刚开始最多也只能分派为一个三等丫鬟,大多数都是粗使丫鬟,只不过最后的升级速度各有不同罢了,因此培训期间待遇是最底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