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晔都心痛如绞。
听完这番话,李绮橙浑身发凉,即便是泡在热水里,那股止不住的凉意仍旧袭遍全身。浴室里热气腾腾,她从他怀中离开,蹲到浴缸的另一角去,蜷缩着,姿态可怜。
上天总是这么戏剧,要捉弄有情人,在他们之间设几道坎。有的人,过了坎,相濡以沫一生;有的人,败在这坎前,糊涂错过。而李绮橙,虽是自认过了坎,心里却始终有个疙瘩。
两人坐在浴缸里,相对无言。
晚上睡觉之前,席晔跑去阳台抽烟。他以前烟瘾不重,可最近,抽烟的次数却频繁了。
那股淡淡的烟味儿把李绮橙熏醒了,她赤脚打开落地窗,站到他身后。
“回去睡,这里风大。”席晔抖了抖烟灰,最后深吸一口,扔了烟头。转身裹紧她身上的浴袍,黑暗中,他执起她的手,左手大拇指在那道粉色的疤上轻轻摩挲着。
李绮橙收回手,指了指他刚刚扔进烟灰缸里的烟头,连连摇头。
理解到她想表达的意思,他声音艰涩:“不抽烟,我心里闷。”
她喉咙一时阻塞。
“好好好,听你的,我不抽烟。”席晔自知拗不过她,随手将放在阳台栏杆上那一包烟扔进垃圾桶里,然后摊手,“看,没有了。”
“以后你当我的管家婆,管着我不抽烟喝酒。”他见她脸色稍霁,低头抵住她的前额。
“好不好?”他凑近她的唇,轻点着。
李绮橙回抱住他的腰,深吸口气,郑重地点头。
他猛地攫住她的唇,大掌托住那一柳细腰,隔着浴袍轻抚着她腰上的肌肤。舌头与舌头交缠发出暧昧的缠绵声,他成了永不餍足的饿狼,霸着她的唇拼命吮。大掌顺着丝滑的外衣一路往上,掬起令人血脉膨胀那团柔软,捧在手心里,百般爱怜。
“你还痛么?”他咬着她的耳垂,小心翼翼地问出口。
李绮橙面带羞赧地点头。
“进去睡吧。”他收了那旖旎心思,打横抱起她,往大床上走去。
一夜好眠。
第二天,席晔带她去了高尔夫球场,犹太人和他的女伴吉娜早已等候在那里。两个男人到一边去,边打高尔夫边谈工作上的事情,留下李绮橙和吉娜尴尬相对。
“席太太,尝尝这酒,瑞克让人从法国庄园捎回来的。”吉娜打破冷场,给她倒了一杯红酒,递到她面前,想起来又问,“席太太能喝酒么?”
李绮橙接过酒,表示自己能喝。
她抿了一口,抬眸,正好对上吉娜那双妩媚的眼睛。想起昨晚席晔和她说的话,她赶忙拿出包里的笔和本子——
你能和我讲讲他在撒哈拉时候的事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