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顾覃之回来了。
如果在陈渊回来以前,顾覃之回来,顾长山一定会原谅的,恐怕心里还会暗暗的很高兴。
但是,现在不同了。现在他身边已经有了一个能代替顾覃之的陈渊,他对顾覃之又有气,索性不原谅,但又不愿意儿子再次离开家,就故意刁难起来,把难啃的项目一古脑儿的推到了顾覃之这边。
一边是好干的,一边是难啃的。
这样一对比。陈渊越发的得顾长山欢心。
顾覃之不仅在集团内部举步维艰,又因为对dc公司是突然离职,对那边造成了很大的损失,对方要求经济赔偿,顾覃之现在手里哪有的钱,一下陷入两难境地。
陈渊的出现太高明了,顾覃之与顾长山断绝父子关系时,是净身出户的,这一次回来一分钱的便宜也没讨到。
贾茹真的是个酒蒌子,喝起酒来喝浇菜地似的,一杯接一杯的下肚。脸色不白不红,反而喝得红红润润越来越好看。她一喝嗨了,话就多了,顾覃之的情况我总算是搞清楚了。
于是问道:“他现在需要付给dc公司多少违约金?”
“三年的工资吧,具体多少我也不知道。和你说的这些也都是从原来的同事那里知道的,具体是不是这样我不敢说,不过估计八|九不离十吧。”贾茹说完想了一下说,“景然和我说的占大部分。”
我一下就想到了顾覃之当初安排我进的那家公司,又问了一句:“现在顾覃之什么都没了?原来他名下的那些公司呢?甚至不少都是他自己创业的,用他分红的钱?”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贾茹打断。
“那些分红也是顾长山给的呀,你都不知道当初顾覃之为了你和老顾闹翻时表现得多决绝,真心没从顾家带走一分钱。”贾茹竖起手指在我面前晃了一下说,“一分都没有。”
说完人家姑娘头往下一点,吧唧就睡着了。
我摇了摇她,她抬头看了我一眼说::“我知道的就这些了,其它的你想知道,去问董事会的人,那帮人比我清楚多了。”
“董事会的人我要是认识,早问去了。”我苦笑道。
聊到现在,酒真的已经喝光了,我看着她确实也醉得差不多了,就叫来服生生买单,然后问她住在什么地方,准备把她送回去,谁知道贾茹是那种一喝就很清醒,整个喝酒过程也很清醒,但一喝到位,马上就醉的那种人。我连她家住在什么地方都没问出来,她就睡过去了。
无奈之间,我把她扛到了我家里。
她喝多了,睡眠质量是相当的好,我听了她的话却有点睡不着了。思来想去,最后把注意力放在了董事会上。忽然想到,董事会我并不是不认识一个人啊,我认识许向楠啊。
想到这里我就想给许向楠打电话,看了看时间都到一点了才压住打电话的冲动,自己在床上躺着闭上眼睛数星星。
第二天贾茹对于自己是怎么到了我家完全不记得,我白了她一眼问是不是谁把她带走她也完全不知道,她嘻嘻一笑说和我喝酒的是你,要是我出了事,你第一个逃不了干系。
玩笑归玩笑,最后我还是叮嘱了她几句以后别在外面喝太多了。她笑着说知道了,然后独自离去。
考虑了一晚上,她的话让我想到了两个问题。一是关于顾覃之的处境我想像得过于美好,以为他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