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和我们告别时,球球很不舍的掉了眼泪,让人看着怪心疼的,杜衡心一软,又开车把我们两个送到家里。
第二天一大早,我刚收拾好球球,吴阿姨买菜回来,顺便把今天的报纸放到了鞋架上,对我说:“现在的报纸真不知道有什么可读性,每天的头条不是那个明星出轨了。就是那个有钱人结婚了,要不就是某个名人吸毒了,和原来的报纸真的完全不一样了。”
我和吴阿姨相处得很好,两人闲时也会聊天,我知道吴阿姨是个知识分子,六十年代出生,读过大学,后来分到一家国营企业上班,国企倒闭以后,她自己出来找出路,上学时学的就是护理,于是捡起了老本行。做月嫂和育婴师,每个月工资很高,超过很多现在的白领。她学问高人长得她看,而且做事利落,责任心强,是月嫂里的金牌,等着请她的人都排出了老长的队伍,因为当时一个主顾临行出了问题,她才空出一个档期,被我插了进去。又因为后来我觉得吴阿姨人好,就死皮赖脸通过中介公司,把合同续到了一年。虽然每个月给的是月嫂的钱。但吴阿姨真心把球球和我当亲人照顾,让我特别的安心。
“那是肯定没办法和前些年的报纸比了,现在时代不同了,价值观也不一样。而且现在的媒体都喜欢吸引眼球嘛。”我笑了笑,把报纸拿到手里扫了一眼。
只这一眼我就笑不出来了,齐越与沈冬雪的大幅照片又差不多占了半个副版,上面的标题是《低调贵族沈家千金高调成婚,新郎名不见经传》,这个标题,我给一百分。
我正看着,安琪就进了门,扶着肚子看了看报纸一眼说:“渣男居然真的成功了!迎娶白富美了呢。”
“渣不渣的,和咱也没关系。”我扶着她坐下,“马上就要生了,别乱跑,这几天让陈桥上点心,晚上有动静给我打电话。”
“给你打什么电话了,我妈我婆婆都在呢,你还要忙我干儿子球球,别瞎担心。”说着她就站了起来,要去卧室看球球。
齐越能和沈冬雪修成正果,也是他自己的本事。他追起女人来,契而不舍,很的钻研精神。我真的不知道。沈冬雪遇到他是福是祸。
想着我就摇了摇头,安琪说得对,我瞎操什么心。
我以为我的生活就这样重归平静,我每天守着我的孩子,我的工作室,在帝都这个城市挣着一份不算多也不算少的工资,然后一天一天过下去,觉得没有男人的生活,一切也还算不错的样子。
没想到球球的第一次发烧把我打倒了。
安琪生完小公主恬恬第七天的晚上,球球突然发烧,我量了温度三十九度一,一瞬间我就慌了神。
看了看时间是夜里一点半。我来不及换睡衣,抱着球球就下楼,吴阿姨抱着一堆东西在后面追。
球球整个人都烧迷糊了,小脸红得可疑,小身子蜷缩在我怀里,偶尔哼唧几声,让我心疼得无以复加。
到了楼下等了半个小时,居然一辆空驶的出租汽车都没拦到,我急得嘴上燎泡都出来了。
吴阿姨也急得不行,拿出手机说:“我给我侄子打个电话,让他开车过来送孩子去医院吧。”
她说完刚要拨电话,我忽然想到了杜衡。真的是在黑夜里抓到救命稻草的感觉。杜衡住的地方距离我家小区不远,应该能很快赶过来,想到这里不及细想就拨了过去。
杜衡接到电话二话没说,只说了两个字:“等着。”
七分钟以后,杜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