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说,然后把安琪推出电梯。
我不能心软,我不能心软,我的心一软就完蛋了,这一辈子如果和顾覃之绑到一起,我会幸福吗?我没办法给自己答案,也不愿意再冒险去赌,只能尽自己的能力与他拉开距离。
我惹不起,我躲得起。
就这样我流着眼泪回到家里,一晚上想来想去以后,第二天顶着黑眼圈到的医院。
排队等了好半天,看着手术室出来的一个一个脸色苍白的女人。我的心就像被一只小手抓着拧一下,疼得钻心却说不出来。
终于叫到了我的名字,安琪把我送到了手术室门口,我进去,门关上,然后一室子都是医院的消毒水味道。
“躺下!”医生冰凉的声音吩咐。
我依言而作,当他把仪器打开时,我一下坐了起来,把他吓了一跳:“怎么了?别乱动,不然会大出血的。”
“我不做了。”我从手术床上跳下来。
他也松了一口气,笑了笑说:“想好了再决定,钱是不会退的。”他说的很难听,但表情明显松懈下来,眼睛里也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我决定不做了,给了医生一个拥抱转身出去。
在这一刻,我全身的细胸都是轻松的,肚子里的生命不管和谁有关系,他(她)都是我的孩子,我是妈妈,学会的第一件事就应该是保护他(她)。
我刚走到走廊上,就看到一个人影风一样跑了过来,看到我推开手术室走出来的样子,他猛的站住了脚步。来的是顾覃之,他第一次不顾形象,满头是汗,头发都跑乱了。
“徐图!你做了!”他眼睛变得通红,上手就给了我一记耳光,“你有什么权利决定我孩子的生死!”
我被打懵了,安琪迅速站起来挡在我面前,一把推开了顾覃之:“我通知你是让你来打她的吗?我想让你来安慰她的,她做这个决定容易吗?”
顾覃之一下把脸转向安琪,反手把她推到墙上:“你为什么不早通知我,为什么在手术前才想到通知我?你们只是想看到我为此暴怒,歇斯底里的样子吗!
顾覃之失去了理智,把安琪掐得喘不过气来。
护士听到有人喧哗走了出来,对我们怒目而视:“做完了就走,要打架到外面马路上打,这全是病人,经不起吵闹!”
顾覃之疯了一样冲过去,一脚踢飞了旁边椅子怒道:“你们,还有你们,你们都是杀人犯!”
“保安!”护士扬声叫道。
保安冲了进来把顾覃之拖出去,安琪紧紧扶着我的胳膊站在一旁。
护士低声说了一句:“自己的女人管不住,在这里耍什么疯?再说,要是你给了她安全感,她能自己来做孩子吗?”
安琪眼睛都红了,挽着我的胳膊问:“你怎么样,要不要休息一会儿再走?”
“不用,直接回去。”我对安琪说。
我们上车的时候,顾覃之也衣衫狼狈的站在自己前面抽烟,他看向我的眼神全是刀子。
我不敢多看,钻进安琪的车子里:“走吧!”
从头到尾,我没和顾覃之说过一个字,也没有正眼看他,态度表示得很就明确了。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做,宁愿要他误会,宁愿自己以后担着一个未婚先孕的名声,也不愿意和他在一起。
或许会有人说我矫情,但是那种融不进他圈子里的尴尬感能把我逼疯,多好的感情也经不起这种事情的消磨。恋爱时积攒的美好越多,婚姻越长久,因为结婚以后,你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消磨以前攒下来的美好,积攒着失望,当双方相抵消时,爱情如果没有转变成为亲情。这段婚姻就要完蛋了。
回到家,安琪又是一通忙前忙后,对我千叮万嘱,说不能碰水。我看着她忙碌得像个小陀螺一样的身影,一把搂住她的腰说:“别忙了,我没做手术,孩子我留下来了,只不过从今天起,这是我一个人的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