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决定。”安琪按了按我的手说,“搬家什么的我不反对,只是话总要说清楚,你不能躲着他吧。”
“说清楚了,昨天晚上说清楚了,他也同意分手,估计明天就要出声明了。”我看向窗上,脸上挂着无所谓的笑,“你家陈桥很快就能拿到消息了。”
“未必。”安琪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判断,但也不想解释得更清楚,这件事我需要想一想再说。安琪是护着我的,不能让她为了白白担心。
我好容易劝得安琪去上班,自己坐地铁赶到她现在住的小区,和房主见了面。就在安琪家楼下的一套单居,差不多有五十多平米,精致小巧,收拾得很干净。房东听说我是安琪的朋友,满口应下水电费什么的都算在房租里,并且不用交押金。
我当场决定租这套房,然后迅速签了协议。
原来的房子还有两个月未到期,和房东通了电话放弃了这两个月的房租,第二天我就把东西收拾起来,叫了一家搬家公司直接搬到了安琪的楼下。
看着整洁的新环境,我终于把揣在胸口的那口气吐了出来。
从我和顾覃之交往的这段时间来看,他很粘人,所以我才害怕他又去我家门口堵我,现在他即使想堵我也找不到人了。帝都这么大,想躲开一个人很容易。
顾覃之送我的礼物衣服,包括他给我的银行卡,车钥匙等我都装进一个大箱子里,从原来的地址给他发了个顺丰快递。同时在箱子里给他留了一个字条,车子在原来公司的地下停车场,请自取。
现在我的世界里,没了顾覃之任何的痕迹。
这一切都做完以后,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周,我拿出杜衡给我的材料开始在家里闭门做方案。
我工作期间,手机关闭,只在晚上八点到十点间开机,怕有什么人会联系我。其实现在,能联系我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安琪。一个是杜衡。
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我的思路开始变得清晰,理智慢慢回归,终于在一周以后如约做好了八套方案的初稿。
在家楼下咖啡厅约了杜衡,他依然一套整洁的正装出现,拿过我的初稿看了看,提出了差不多一百多条意见。我都一一记录下来,然后答应回去马上调整。
其实杜衡这样的客户算是比较好的,提都属于专业一点的意见,最怕遇到那些什么都不懂,还没什么审美眼光的人,每次都强烈要求你按照他的要求修改,修改出来以后效果爆丑,他再要求你改回去。
做我们这一行,不怕遇到要求严格的主雇,比如说杜衡;就怕遇到傻逼还自以为是的主雇,比如说郑西标。
当时在上一家公司工作时,我差不多被郑西标和杜衡烦死,但相对来讲我还是喜欢杜衡这种人的。
我和杜衡约好下一批方案交货时间,然后送他离开。我还没走到我所住的那栋楼,就接到了郑西标的电话。
“徐图,明年我们的计划定出来了。想找你做方案。”他在电话里直接说。
“我不在sc做了。”我马上说,“郑总还是和那边现在负责你们项目的人联系吧。”
“我知道,我从杜衡那里知道你现在开工作室了,准备给你一个项目。”郑西标说,“我觉得你做的方案虽然不是最好的,但人却是最听话的,能让我知道我想做的效果是什么样,不比其他人,天天甩我脸子,还自以为自己多大牌似的说不改,就这样,爱用不用。我特么就不用了,我就用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