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天,怒气却一直无法消解,也压抑不下来。
「......鹰、鹰久大......原谅我......」
挨打的学生连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用嘶哑的声音恳求着鹰久,但他还是不住手。
结果,其它学生在鹰久的周围一个个倒下。鹰久本身虽然没有受伤,但衬衫上也已经被那些人的鼻血给弄脏了。
鹰久一面喘气,一面擦汗。
「该死......」
他现在才发现大家都已经无法动弹。
......糟糕!打得太过火了。
环顾四周后,鹰久出声唤道......
「步......?」
本来坐在地上的步,不知何时消失不见了。
该不会是逃走了吧?
可能是步看到打架中的鹰久,所以害怕得逃跑了。
不过仔细想想,步会忍到现在才逃走也真有点不可思议。
毕竟被自己任性地挥来呼去,甚至还把他给弄哭过。
「难道现在这个才是致命伤......吗?」
或许是......步只是在等待逃离鹰久的机会吧?被强势地带着团团转,步大概连发表异议的机会也没有吧?
鹰久......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接近他的人,从来法有像步一样,靠得这么近。就算是正孝、就算是亚纪,尽管现在很亲近,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从鹰久身边消失。
原来还以为步和其它人......不一样......
胸口一阵抽痛,鹰久用力压住。
「......全都是这群家伙的错!」
鹰久又赏了颓然倒地的学生一脚后,就往自己的住所走去。
现在的鹰久还是怒不可抑,不管是正孝也好、亚纪也好,还是刚才那群家伙也好,全都跑来惹自己,就连步也......
鹰久把被血弄脏的衬衫,楺成一团塞进垃圾桶里。
--这种时候真庆幸自己是一个人住。
看到染血的衬衫就会大惊小怪的母亲,已经跟着父亲调任到国外去了。托他们的褔,鹰久才可以像现在这样悠然自得地生活着。虽然也有不方便的地方,但鹰久对目前的情况算是相当满意......
他一头钻进浴室里,本以为冲点冷水可以让心情稍微舒展一下,但是满心的不快依旧无法扫除。
「......该死,这算什么嘛!」
鹰久把沐浴乳倒在毛巾上,用力地擦洗身体,顺便连头发也洗了。
水量已经开到最大了,由莲蓬头激射而出的水流不断打在肌肤上,还是让鹰久觉得不痛快。
--步已经再也不会跟在自己的身后了吧?
蹲坐在地上的步,抬头仰望鹰久的含泪大眼,那眼瞳中似乎浮现恐怖的神色,而他那纤细的手腕......发着抖......
鹰久对向步施暴的家伙们怒喝,步的身体就紧绷起来。可是他根本没有意思要吼步啊!连这种事,步会不知道吗......?
「......该死......」
果然--步和其它人一样,也不会想一直待在自己的身边。
可是--和步一起,明明就很快乐。
把跟着自己的步耍得团团转,真的很有趣。
「白痴死了......那种家伙。」
鹰久试着说服自己,决定不再去想步的事情。
「反正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算步不在身边,鹰久也不会困扰。
「只是像以前一样,回到一个人我行我素的时候。」
把开始觉得吵人的莲蓬头关掉,鹰久甩甩头。
--全部舍弃!
偶尔自己一个人去玩也好,和不良少年没水准地吵闹也好,到电影院去让人搭讪也好,总之没有步的生活,自己还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