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你真有福气,摊上我这么好的老板。你出去打听打听,哪个社畜敢跟老板这么说话,你说……喂?喂?喂?!”
宋葵才不管他,直接挂断电话。
反正该她干的活她一样没少干,只是没去公司打卡罢了,金启辰要敢克扣她工资,她能立马拉横幅坐公司门口讨债。
这三天来,宋葵的睡眠质量很好,花花夜里在她床上蹦迪都没能吵醒她。
季先赛期将近,这几天没给她发消息她也没在意,她把fifi熊洗出来了,季先不在她就抱fifi熊,想埋哪里埋哪里,浑身香香的,抱久了感觉比季先舒服。
早上五点半,宋葵被阳台上等着开饭的喜鹊吵醒。
她揉把头发,晕晕乎乎地把鸟粮倒进碗里,打开铁质纱窗,把碗推出去,然后锁死纱窗。
花花飞扑过来,姿态优雅地蹲在纱窗边缘,长尾甩动,两眼瞪得溜圆,颈毛奓起,时不时挥爪拍纱窗。
喜鹊们可不怕它,啄两口鸟粮,蹦跶着靠近纱窗撩猫,在猫挥爪时又蹦跶回去,循回往复,乐此不疲。
宋葵随它们折腾,她觉还没睡醒,打算继续睡。
卧室门被花花娴熟地打开了,宋葵先过去关门,然后,她嗅到了鱼汤的香气。
以前闫阿姨都是趁她七点出门跑步时过来给她做早餐的,今天怎么这么早?
她察觉到什么,心口陡然一跳。
披上件外套,蹑足下楼。
现在天亮得晚,宋葵看见厨房顶灯亮着,一个熟悉的人站在洗手池那里。
白色灯光晕染在他身上,照亮他的身形,同时也带给人一种梦幻之感。
宋葵拧了自己胳膊一把,生疼。
她快步跑过去,从后面紧紧抱住他。手掌隔着衣服摸到他腹部的肌肉块,她仰头亲他肩胛骨,再把脸贴到他背上。
她能听见季先胸腔里沉稳有力的心跳声,连带着是她已经熟悉了的,独属于季先的气息。
季先刷洗手台的手顿住,有点无奈地说:“我刚杀完鱼,身上腥。”
腥么,宋葵不觉得腥。
她就着这姿势,扭脸去瞧煲着鱼汤的紫砂锅,问:“你怎么现在回来了?”
季先洗干净手,拖着她一起过去关火。
“看到热搜,怕你误会。”
“我没误会。”宋葵咬咬唇,“比赛呢?”
“下午五点的飞机回罗马。”
宋葵愣了,就因为那个莫名其妙的热搜,他刻意赶回来解释?
这人是傻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