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这一支龙骧卫,十多年前,还因为一场叛乱而元气大伤。”
钟元神情恼怒,怒声言道:“放肆!你监天司未免管得太宽了些1
“监天司若是不管,不出十年时间,说不得巡天司就会彻底消散于世间。”
更何况所选定的大司命还是褚青霄这样一个只有四境修为的家伙。
“要推举巡天司的大司命,想来那也是巡天司的家事,监天司此举有违礼法吧?”
梁图北却一拂衣袖,面色冷峻的说道。
如此情形之下,天下人对武王专权之事诟病已久。
说到这里,梁图北顿了顿,然后眯着眼睛看向徐染与钟元问道:“这……有什么问题吗?”
褚青霄与宋清清更是脸色一变,一眼便认出了此物,赫然就是龙骧印!
“这是龙偃宗的龙骧印,此物一直放在我监天司中,作为龙偃宗的信物!徐城主见多识广,大可一辨真伪。”梁图北的声音也在这时响起。
“再者言,就算监天司想要帮助巡天司重建,那也应当以如今仅存的剑岳城为基础,重新构建,寻一个四境的少年,便任命为巡天司的大司命,未免儿戏了些吧?”
周围的行人们一阵窃窃私语,对于梁图北所言,大都是抱有怀疑态度的。
“混账1听闻这话的钟元顿时勃然大怒:“武王殿下是大夏脊柱,他算什么东西,能与武王相提并论!1
要知道,巡天司需要面对的是诸多邪恶且强大的神灵,这哪里是一个区区四境的少年可以应付与胜任的??
在众人看来,监天司此举,更像是在羞辱徐染一行人。
“除此之外,尚有骁羽城、龙偃宗等存在。”
此言一处,周围众人纷纷面露异色。
反倒是他身旁的徐染看出了事不可为,他拦下了暴怒的钟元旋即将目光落在了褚青霄的身上,他拱手道。
钟元也在这时走上了前来,看向梁图北,面色不善的沉声道:“梁司命这话说得就狂妄了一些吧。”
此言一出,周遭的行人都纷纷脸色古怪,甚至不乏义愤填膺者暗暗为剑岳城鸣不平。
“但据我所知,徐城主一直励精图治,昨日在天悬街,也仗义出手,将那荒芜降服,就算现在比不得监天司,说巡天司要灭亡也为时过早1
而褚青霄则在这时走上前来,言道:“骁羽城的门徒卢峰曾与我见过,他亦同意推举我为巡天司的大司命,不过此刻他正有要事不在此地,我以书信与他,不日就会抵达天悬城,此事在场诸位皆可为证1
“时至今日,整个大夏的巡天司只剩下了剑岳城这一支龙骧卫。”
“说句不那么好听的话,如今的巡天司早已是名存实亡。”
他显然不能接受,将旁人与武王相提并论。
“虽然如今这些宗门大都已经人丁稀少,可却并未完全断绝传承。”
“可这事无从考证,总不能随便抓个人来,就说其是其传人吧?未免儿戏了些?”
“十二年前,剑岳城叛乱,徐染身为剑岳城城主,却遗失了剑岳城至宝,是大司命为其寻回,我们现在怀疑剑岳城是否还有能力保管此物,所以暂时将这枚龙骧印交由大司命保管,待到我们认定剑岳城拥有拿回龙骧印的资格后,自然会将此物归还1梁图北冷眼说道。
梁图北微微一笑言道:“我记得当年武王于龙疆城召集残部,击退北魏名将魏通时,年纪也不过二十吧??”
钟元自然不想在这种事情上被梁图北抓到把柄,他面色一沉,说道:“梁青衣能言善辩,果然名不虚传。”
“有此物为证,诸位还有什么疑虑吗?”梁图北问道。
“你1徐忆秀显然也是个暴脾气,听闻这话,当下怒目圆睁,恶狠狠的看着眼前之人。
徐染眉头一皱,他同样认出了此物,正是龙骧印不假。
“我司处处为剑岳城着想,徐城主不感恩戴德,反倒数落起我监天司的不是,未免有些不识好歹了吧?”
但梁图北却眯起了眼睛,对于这样的困境似乎并不在意。
“监天司本就负责对付天下恶神,与神灵相关之事皆在我监天司管辖范围之内,这是得过祖神授意的。”
外界更是将武王府称作小朝廷。
他脸上的神情阴晴不定,知道就算这个时候咬死褚青霄在撒谎,可监天司一定会出面作保,想来也是无用之功。
“反倒是你武王府,身为朝廷重臣,理应多关心民间疾苦,神灵之事,轮不到也不用武王府操心1梁图北语气冰冷的说道。
“褚公子既然要重建巡天司,那就最好拿出些本事来,否则……”
“难以服众1
徐染话中带刺,自然亦有威胁的意味。
褚青霄却只是淡淡一笑,拱手还礼道:“在下一定不辜负徐城主重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