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得之啼笑皆非,真的认真地回忆了一下,再现当时情景的时候,还加了些感情。
他用食指,比了个‘1’,“这便是薛兄的女儿了,有女如此,薛兄真是好福气。”
语毕,还特地申明:“这句话,上辈子和这辈子都说过,这是两句了,还有三句。”
他又伸出了两根手指比“3”,“薛姑娘,请。”
又用手指比“4”,“薛姑娘,不客气。”
最后伸出了五根手指,“薛姑娘落水,我不能见死不救,说什么以身相许就不必了。一来,我与你爹的年纪相仿。二来,我家中有妻。”
他拍了拍手,表示完了。
徐昭星想了想道:“那你一定叫人放出了假消息,譬如,家中有恶妻,或者家中的黄脸婆又老又丑又平庸……”
还真是知他者非他亲媳妇莫属。
章得之笑出了声音,却赶紧否认道:“即使是放假消息,为夫也不会如此埋汰贤妻。”
其实,真没她说的那么夸张,他不过叫底下的人适时地透露了一些后院的消息,还让他们说话留一半。
譬如说了徐昭星的年纪,但绝不说长相和性情。
说了他家中无妾,又不肯说他与她的关系。
他给薛先和薛玲留了足够的想象力。
而想象力这个东西,事实基础不够充足的话,就成了自以为是。
人都有自以为是的毛病,尤其是一次败仗都没有吃过的薛先。
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章得之知道,从地势上来讲,他和朝廷是绝不可能成为朋友,还因为他的威力已经严重地恐吓到了朝廷。
以赵器的尿性,八成会派人去见薛先,以招安许其厚禄为名,诱|使两方联手。
薛先肯定不愿意被招安,但他一定愿意联手。
这是,弱弱联手,好过各自为战。
以薛先的野心,他一定想要并吞掉洛阳,再徐徐图长安。
章得之能想到的,徐昭星也想到了,历史书上可是讲过的“连赵抗秦”。
她道:“薛先真是下了血本,舍了女儿要套你这头狼。可惜了,你不是只狼,而是只老狐狸。”
可不是只老狐狸,将计就计,诓了人家的女儿回来做人质,人家还是心甘情愿的。
那薛玲肯定不会哭喊着要走,说不定正攒足了力气,想要快点养好身体,好想法子探寻章得之的秘密。
狐狸就狐狸吧!还老!章得之下意识就抬了眼皮,将她拉到了自己的面前,先行钳制住。
她解了气,他可还没有。
他咬着她的耳朵道:“听说……你想休了我!”
徐昭星不语,在榻上和他厮打了一会儿,不敌。
那个,衣衫半解,诱|惑风情。
还有那个,情意绵绵,爱意不息。
没有红帐,也能翻滚喘息,情到浓时,他贴着她的耳根道:“你且放心,我不纳妾。有你一个,都快精|尽人亡,再没有多余的力气在别的女人身上使劲。你挑,我也不是谁都行。”
——
还真让徐昭星说着了,专程去伺候薛玲的慧圆,还害怕薛玲醒了之后,会干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事情。
哪知,她不哭不闹,一气饮下了人参鸡汤。
撞破了额头,也不是什么大病,不过是将养几日便行。
慧圆的心里不舒坦,在心里骂了她好几句臭不要脸,正立在杂物间的门口平缓呼吸,这就见了在花园里行走的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