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松目光沉沉,知道不能再说这话题,他顿了好一会儿,说:“明天蒋叔会过来。这么多年,他一直等你回去。”
余男低低嗯一声。
“他还不知道,你记不清从前的事。”游松还没想好怎么和蒋奇峰说,所以莫惜瞳那样做,他才会发火。
“蒋叔身体向来不太好。”
余男说:“你怕他受刺激?”
游松低下头,不说话了,他点了一根烟,慢慢的抽,最后一点星火被风吹散时,他终于抬起头。
余男觉得他有什么话难以开口。
他说:“去年查出,蒋叔得了癌。”
余男双脚下意识往后错了下,双手绞着,他又说:“已经是中晚期。”
“所以我一直着急找到你。”
死一般沉寂,耳边风声呼呼刮过,叶子在脚边打个漩,又被风卷走。
不知过了多久,余男站起来:“我明天跟你去接他。”
游松嗓子哑了,拉出个音儿“嗯。”
余男迈开第一步“我进去了,你也回吧。”
游松拉住她的手,这才发现,她几乎冷的没温度。
他攥紧了,无意识的搓了搓,“我还有话。”
“什么?”
“我们...”
他努力组织语言。
现在他们的关系,就像一道屏障,分开了她与他的距离。
余男是不记得了,谈不上埋怨或怨恨,要是记得呢?
游松喉头发紧,有些话没有勇气问出口,或许更没勇气听到这答案。
黑夜笼罩在两人身上,周围静悄悄,仿佛世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游松终于说出口,声音暗哑:“我们,还有没有可能?”
余男笑:“没可能。”
她转手腕,想挣脱他的手,游松开始握的紧,后来无力垂下。
余男开铁门,轴承吱吱嘎嘎的声响里,她听到一句:
“你有没有那么一刻,是爱我的?”
余男停下,指尖一下下抠着铁门,她没回头,垂着眸,轻声说:
“你我这种人,谈爱是不是奢侈了点。”
***
生活要继续。
转天,余男来到昌融,老远见前边儿站个男人,几个售楼员叽叽喳喳把他围在正中间。
她往那方向看了眼,面无表情转回头。
那人只随意瞟了眼余男,继续耍宝,几句话把她们逗的咯咯笑。
没多时,楼上吕昌民房间从里面打开,邵淑敏和张曼走出来,两人站走廊里说了两句话,邵淑敏回了办公室,张曼往楼下去。
她看见前台站的男人,眼一亮,信步过去,拍拍张硕的肩“你怎么有时间过来?”
通常都她往工地跑,传些文件,看下工程进度,更主要是观察游松那边的动向。
张硕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