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把火折子随身携带啊?”姚伯望着摇曳的烛火,眼前清凉不少。
“恰好带了。”沈澜干笑了几声。
其实是随身携带的,她没有火折子在身上,心里就不太踏实,这么多年来,她都是将火折子带在身上的,以防有不时之需。
显然,现在就派上用场了。
烛火的光芒盖住了外边的阴沉,这间屋子小,恰好将整间屋子照的都很亮堂,本以为这样能让心中的不安降下些许,但好像效果不太显著。
心脏好像还是在砰砰乱跳。
“姚伯,要不你去找找他,就在东市的河附近。”沈澜有些着急的说道。
“没必要吧,大下雨天找他干嘛?”姚伯摆手,他对李高的相信,就像是对李老将军一样,出战必凯旋,出门必回家。
沈澜摹揣着手心,往常李高总是会很早回来,基本上,东市散场的点他必然就会回来,日日皆是如此,从没有像今日那般晚过。若是被爹抓走了
她眉头拢起,情不自禁的将手握紧。
想起爹对待那些奴隶的手段,她不禁有些害怕,若是他被爹抓走了,爹会做怎样恐怖的事情。
她闭上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也许李高只是恰好晚回来了而已,就如姚伯所言,恰好下雨天水上的鱼容易捕捞,就是这样的原因,李高才会晚回来。
嗯,但愿如此。
姚伯深深的看了一眼愁容满面的沈澜,藏在袖子中的手缓缓捏紧。
但愿无事,但愿平安。
一更天,打更人重重的敲了一声锣,在夜深人静的夜晚显得震耳欲聋。
客栈里的暗门中灯火通明。
一人从外面匆匆赶来,身着一身黑衣,待走到里面才把蒙面的帕巾扯下,面上满是愁容:“姚伯,问过了,李高进了京城之后就没出来过。”
姚伯的手背在身后,闻言,猛的一怔。
“可知下落?”
那人摇头。
姚伯一拳捶在木桌上:“这小子信誓旦旦的说肯定没事,我还真信了。”
那人想了想:“要不让兄弟们杀进去?”
以他们这群人的实力,就算杀进去,另立新帝都没问题,那群禁卫军的实力简直就是虾兵蟹将的水平,不然李高的父亲也不会这么容易就当上了将军。
志向不同罢了,他们大多数人还是不想被京城束缚住的。
眼下看来,也确实。
李高父亲戎马一生,最后却败给了皇帝的心机,一生为别人抵御外敌,还被那个人从身后捅了一刀,大家都替李高父亲不值。
姚伯立刻摆手:“不,那样太鲁莽了。”
京城除了沈家的沈格还无人知晓他们的存在,沈格因为自己想要拥有,所以从没有暴露过他们的存在。
如果他们暴露在世人面前,那迎来的将会是一场腥风血雨。
争夺,杀戮。
要他们招降、归顺的会数不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