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晚他拆包装盒的时候，其实柯韫就想问他，一直没机会开口。
沉京霁开了一路车，加上一晚上没睡，眼睛布满了红血丝。见柯韫一脸好奇，他也没隐瞒，双手枕在脑后，坦然说：“不拿这个当借口，怎么约你出来。只不过没想到出了点小插曲，好在最后结果都是一样的。”
柯韫将书包背到肩上里，疑惑问：“什么结果都是一样的。”
“套用了，你跟我上了。”
柯韫尽管已经习惯了沉京霁这种不着调，还是忍不住吐槽说：“沉京霁，你还真是个混蛋。”
沉京霁自顾反驳：“女朋友，提醒你一下，现在这个混蛋可是你男朋友。”
“不是”尽管昨天晚上柯韫有一直想跟沉京霁保持床上关系的冲动，但也没打算跟他谈恋爱，“你只说泡我，又没说谈恋爱。”
沉京霁眼底闪过一种被玩弄感情的不可思议，连续冷笑了好几声，起身拉住柯韫的手腕，看着她脖颈间他留下的红印，“跟我玩上床后，翻脸不认账的？”
“没有”柯韫满脸无辜，认真说，“咱俩谈恋爱应该没什么感情可以谈，还有我也提醒你一下，你有女朋友。”
车外雾蒙蒙，清晨的鸟叽叽喳喳叫着，清晨的太阳透过挡风玻璃打在两人身上。柯韫说完车内安静了几秒。
沉京霁攥着柯韫的胳膊，暗暗收紧，盯着她那双琉璃般的眼睛，气的咬牙切齿解释道：“我跟你谈恋爱，不谈感情谈什么。再有，那我也跟你说一声，我也单身。”一番你来我往的拉扯过后，没等到下文，上课铃声响了。
一个顶着乌黑的黑眼圈回了教室，一个顶着满身的红痕回了宿舍。
柯韫走到宿舍楼下，碰巧遇到了同样夜不归宿的夏黎，正在拎着几袋奢侈品跟方恩年如胶似漆。
夏黎见柯韫远远走过来，一脸八卦问：“你回家了吗？怎么精神状态这么差，是没睡好吗？”
柯韫想到昨晚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支支吾吾，目光不停闪躲，“对，回家了。”
“沉京霁把历史书给你了吗，昨天晚上他来宿舍找你来着，没找到你，找我要了你的手机号，怎么样给你了吗？”
“给了，给了。柯韫不知道是不是被夏黎问得心虚还是怎么，有种想赶紧逃离的欲望，连忙说“我先回宿舍了”
站在一旁久久没说话的方恩年，及时叫住柯韫，望着她脖子上红印问：“你谈男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