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楼下一定要非常小心的走路,因为会经过父母的房间,这时候的他们不
晓得在做什麽,她也没兴趣知道,经过父母的房间时,听见他们在对话。
「真是家门不幸。」父亲唉声叹气的说着。
「奇怪我们都没有这样她怎麽会这样。」母亲生气的回着一边打开了电视。
转到某新闻台正在报导:「同志游行藏暗示,x解放成诉求道德沦丧」
某台记者念念有词地说着:「在同志游行上不乏看见许多招摇的t0ngt,不害臊的nvx教师上空挺同,穿着具有x暗示的0露衣物,手上高举多元成家,主张拥有x自主权以及基本人权…」
「就是这样社会才会毁掉,人口变少绝对都是这些妖魔鬼怪害的。」父亲骂道。
「他们怎麽敢上街?穿那样都不会凉喔。」母亲在一旁说风凉话。
雪莉听不下去,真想打开门跟他们大吵一架,握着门把作势要旋开时,心里想着如果坚持不住到时候就会被软禁,结局可能更坏,想想还是作罢,先去楼下拿那些东西,或许可以的话在他们偷藏私房钱的地方找到纸钞就更好了,那筒基金就让它留在那也无所谓。
楼下的灯都关掉了,0黑前进的雪莉在漆黑中0到了灯的开关,只开了最远的那盏灯,最远的那盏灯旁边是厨房,久未进食的她一见冰箱,起心动念都是业,不顾手边正在执行的计画,在只有边间灯光的状况下打开了冰箱,见里面有一壶冰牛n就立刻拿出,配上桌上本来就放在玻璃罐内的备用常温点心,最近妈妈烤了很多回油後n香更浓郁的玛德莲,不计形象的在餐桌上狼狈的吃了起来,再配上一杯冰牛n,心想如果日子只剩吃东西这麽简单该有多好,饱餐一顿後她为了湮灭证据还把杯子洗了放回原处、牛n冰回冰箱,这次的逃家任务必须成功,这攸关她的自由,以及她应受到尊重的基本人权。
靠近走廊的那一幅0nv画作的相框背後,一直都是父亲会藏匿私房钱的位置,雪莉曾从二楼的yan台瞥见父亲的车停在家外,车内有一名画浓妆陌生nv子,父亲急着出门时手都会惯x的从相框背後ch0u出一叠纸钞,她就是在那天发现私房钱的位置,今天再伸进去果不其然一手抓着的钱就超过楼上那罐厚重的钱币,也没有细算的整叠放进了口袋,她只是觉得来楼下的任务提前被解决了,现在只有赶快回到二楼从yan台脱出才对,回到楼梯前的开关处,要将边间的灯关掉时突然听见客厅里传来cky的呜咽声,舍不得的心油然升起,把客厅的折叠式拉门拉开,cky用一种很久不见主人的摇尾巴一边喜极而泣的呜咽扑向她,而这还一边呜咽一边微微的吠叫,她当然连忙的0了cky一番,为了让牠乖乖的别叫。
「对不起,我太没用了,不能带你一起走我很难过,如果你还有下辈子千万不要再当狗了,当狗还要被这种懒惰的主人nve待。」边讲边才要将拉门拉上,cky奋不顾身的冲了过来,一边舍不得的吠叫,她最後没能在cky冲过来前拉上拉门,就这样让牠冲进了一团黑暗之中,雪莉慌了,这时候先逃再说吧,cky因为很少离开过客厅,对楼下的地形非常陌生,完全是靠气味,趁着这个空档她飞奔上楼,想在cky找上来之前离家,情况相当的急迫,脚步开始有点没办法控制力量,好在父母房里的电视声还是转的很大,加上他们年事已高耳朵早已不太灵活。
这次又从房里传出更奇怪的言论…
新闻台记者播报:「知名挺同评论家引用西方国家的观点,认为国外的父母在他们成年时就会把他们赶出家门,因为他们有自己的计划,根本无暇管孩子的余生怎麽过,或是有父母会对一直宅在家不找工作的孩子提告,甚至对x自主权的掌握是世界公认的开明…」
「又来了,这些学者只会卖弄这些不成文的研究,他们就是敌不过现在时下的民族意识才会选择用别的国家的观点混淆视听,很明显是崇洋媚外,以後国家就会被这种卖国贼卖掉!」父亲边指着电视边骂。
母亲急忙着把电视关掉,打开收音机的转播,转到基督教福音的那个频道。
「我们很久没祷告了,或许跟上帝告解,愿这些事都安息吧。」母亲说。
房间突然只剩下收音机的声音,然後cky的脚步声与吠叫越来越明显,无法久待的雪莉原本要走原路从yan台下楼,却因为cky而计画生变,必须从後院的yan台下去了,走了二楼另外一条很少再走的路,路上都是灰尘,已经留下了脚印是罪证确凿了,要是被发现肯定是没机会离家了,打开二楼面对後院的yan台後映入眼帘的是另她竦动的景象,後院有一处被挖过的土,埋的高高的,前面还有一块小石碑,心里想後院什麽时候有这个东西,二楼本来就是有很多管线依附在这个yan台的附近,有些管线非常牢固,她决定靠着这些管线爬到一楼,离去前还听到父母房里传出大声的:「阿们~!」令她觉得格外的刺耳,因为耶稣也是来自西方啊。
费了一番力气终於沿着粗管线爬下楼,雪莉离去前对那个高高的土堆有一些好奇,原来一进门时在院子外沿路看到那些散碎的土不是cky所为,全都是这移动这些土时所留下的散状残态,在那个小石碑前,她突然感到头很痛,一阵脚踝无力使她跪坐在地上,眼前的石碑上镂刻着令她为之惊讶的字:「关雪莉之墓」
「为什麽…?这是什麽意思…」雪莉难以置信的摀起了嘴巴。
有些记忆光景突然来回穿梭於脑内,好似有一些可以追忆的片段交织着,她发了疯似的狂挖那些土堆,挖的手爆青筋手指泛红,当她奋不顾身地挖时,脑中忽然闪过被父亲赏一记耳光的画面,难过的眼泪不知觉的流了下来,而当她把土堆都拨开时底下如实的埋藏了一个棺材,颤抖着把棺材掀开,她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因为她见到的──是自己的屍t。
「不!!!为什麽────」不顾眼前就要成功的计画,雪莉崩溃痛哭。
「汪汪汪!汪汪汪!」cky已经追到了二楼处,并对着後院大肆吠叫。
看着屍t上的头缠了层层纱布,还透出已经发黑凝固的血渍,经过时间的腌渍而成了乾掉的纤维,时间回到了七天前
「喂?欸你在哪里?」
「我在你家门口等你啊,栅栏看不到我,我在墙边。」
「好我下去找你。」
「你要去哪?要找谁?」父亲打开房间。
「你进来时应该敲门,这样很没礼貌,平时把家教挂在嘴边也不看看现在自己是什麽样子,还好意思教人。」雪莉没有打算回应爸爸的问题。
「你!!这样子的回应还以为出的了家门吗?我早就发现你跟门外那个nv孩的关系了,你为什麽就不能当个正正常常的nv孩子,非要ga0那些蕾丝边!」
「我不正常?你才不正常,你们要求我的成绩我都没有掉过,在家只能一直看书一直看书看得我都烦都腻了,我也是人,到现在毕业了还是把我关在家每天在房间里大声的播那些带有歧视意味的政论节目,你就是想让我知难而退知道自己不正常,我告诉你,我没在信那套,我要出去谁都别想拦我!」雪莉气到手握拳。
「你g!!」原本要说你敢的父亲因为火上来了而破口骂成了你g。
「我为什麽不敢?对啦你那个乖儿子就最正常了,他就能有nv朋友,他就不用上教会,他什麽都懂你们只在乎他,他做什麽都没错,我做什麽都错,我会变成这样都是你们害的!你闪开!!!」接近歇斯底里的雪莉朝着房门外冲了出去。
「你休想!!」父亲用身t把雪莉挡住。
「知不知道这段时间没有雪侬我早就si了,是她给我希望,在我当你们的傀儡这麽久後,在能让你们在所谓的亲戚面前耀武扬威之後,我一直计画着今天!我要拿回属於我的自由,你们休想再阻挡我!」
「看我打醒你这个被恶魔附身的nv儿!」
「啪──」空气应声凝固,这个充满力道的掌声回荡在走廊间,雪莉早已泛红的灵魂之窗流泄出了渠道,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说她被恶魔附身的父亲,二十多年来总教育着她掴别人耳光是一个羞辱别人的动作,如今父亲却把这个动作t现在自己身上,从前打身t的其他部位她都可以算了,只有今天这个耳光,她si都不会原谅,於是雪莉的力量突然暴增,把父亲推出门外撞上了墙,本来血压就高的父亲因为情绪上升而有些中风前兆的短暂x晕眩,抓不住雪莉而坐卧在走廊间的地上,楼梯间堵着母亲,雪莉下不去,也没有心情想从楼梯下去,一路狂奔至二楼的yan台处,母亲追了上去。
「你没地方去了,乖,听妈的话,我们又不会害你。」妈妈的话里面软y兼施。
「我不要!!趁我还当你是妈妈前消失在我的视线!」
「你到底是谁!!把我乖巧的nv儿还来你这个臭恶魔!」母亲失控的吼着。
「你才到底是谁!!把我温柔的妈妈还来你这个眼睛被蚬r0u糊到的nv人,爸爸背着你跟其他nv人暗通款曲你居然可以视而不见,这就是你希望的充满破洞的家庭吗!」雪莉难过的祭出大绝,把父亲多年来的私人行径抖了出来。
「你她妈鬼扯,你爸爸不会做出这种事!」
「他会!他会!而且每次下班回来都不是去什麽交际应酬,他都拿画框里面藏的私房钱跟别的nv人去幽会了,只有你这个蠢蛋相信着男人,为他们的错误掩饰,为自己的愚蠢背书!连你最ai的儿子也不只有一个nv朋友,说什麽论及婚嫁根本是狗p,在那样环境下出生的小孩只会和我一样,觉得你们重男轻nv…」话还没说完的雪莉被大门外传来的话给打断了。
「雪莉──不要这样!!!」雪侬在栅栏外大喊着。
「雪侬──等我等我拜托!」
「呜呜呜…你哪都别想去,我们家被你羞辱的一文不值这样你满意了吧!!」
「到现在还在帮他们说话,他们到底给你灌了什麽迷汤!让我走!!」
「别想,有我在的一天,我就会阻止你这个生病的nv儿继续疯下去!」
「闪开!!!」雪莉往屋内冲撞了母亲,试图想要撞开她。
「不行!你哪都不能去──」母亲也使尽了全身力气挡着。
因先前为了推开父亲用了许多力气,此时完全抵挡不住母亲的防御,一阵咆哮後母亲企图抓住雪莉,想将其拖回房间上锁,雪莉垂si挣扎着,用仅剩的力气挣脱了母亲,然後跑到yan台边…
「你会後悔的。」雪莉字字分明的留下了这句话,然後对着远方大喊:
「雪侬对不起──我ai你!!」
然後头着地式的坠楼,母亲见状吓惨了,先从yan台看雪莉的情况,发现她倒卧在血泊中,激动的她边摀着嘴边尖叫的跑下楼,眼前的泪水早已模糊她的视线,一楼的院子外,除了有母亲低沉的哭喊着回来,还有cky在一旁吹狗螺,门外的雪侬抓着栅栏尖叫,这一切的记忆,是七天前的那个夜晚,雪莉走後,父母没有对外举办她的告别式,因为如果让人知道nv儿是为了别人家的nv儿想要逃家未遂而自杀,是一件会让镇上的人鄙视和发指的事情,为了息事宁人,他们一律对外谎称nv儿去国外进修研究所,而母亲上教会的天数也b以前更多,或许是想要上帝赦免她的罪吧。
二楼结束祷告後的父母因为听到cky的吠叫而冲了出来,在通往後院方向的走廊间发现了人的脚印。
「是谁?cky你在叫什麽?」母亲一边慢慢走一边对着远方问。
「怎麽会有人这麽晚出现在别人家,该不会是小偷吧?」父亲开始担心别的。
「应该不会吧,门口那个锁我绕很久欸。」
「那脚印是怎麽回事?cky怎麽会跑出客厅?」
「不知道欸…」
一边走他们来到了後院的yan台,发现雪莉的墓被人动过,还露出一半的屍t,急忙的把cky带下楼并关在一楼客厅,然後赶紧出门要去整理後院的墓,在前门的院子发现那些散碎的土上也有人的脚印,母亲开始疑惑是不是她那个闺蜜太想雪莉而跑来找她,但是如果雪莉自杀的消息被发现那他们两老在这个镇上就混不下去了,所以他们一定要找到这个人。
「呜呜…妈…希望你好好待着,未来投胎成一个正常人。」母亲看着被掀开的棺材说着,边说还边把棺材盖上,把土拨回去。
「对方如果是冲着雪莉而来一定会去她的房间!」父亲推论着。
「好啊不然去她的房间看看。」
处理好墓的事情他们转身就往家里走,雪莉其实一直跪倒在墓前哭的无法自拔,还要眼睁睁看着母亲说那种话,把土拨回去,彷佛刚才没人来过一样,她的si并没有唤醒父母原本应有的ai,她气的抓住墓旁的草久久不放,直到哭到力气都没了才松手。
踏入家中的父母在一楼处把开关打开,顿时家中灯火通明,方才拨完土後的手非常脏,母亲走向厨房去洗手,而父亲尾随在後,经过0nv的画框後父亲先等母亲进了厨房,才暗自伸手进画框背後发现少了整整一叠,他开始冒出冷汗,因为藏了这麽久也没有被发现的迹象,如今这个闯入家里的人看来对家里是了若指掌,除了家人以外还能有谁?甚至连他的枕边人都不知道私房钱的位置,而偷钱和挖墓之间到底有什麽关联,父亲着实想不透。
厨房此时传来惊呼:
「有人来过厨房!」
「你怎麽知道?」父亲走向厨房。
「地上有玛德莲的屑屑,杯架上的杯子是sh的还在滴水。」
「小偷应该是饿过头了。」
「你怎麽知道是小偷?」
「呃…猜的啦…」
私房钱被偷的事差点穿帮,因为目前他们还没找到是否是小偷所为的证据,洗完手後的母亲走上楼,父亲一样尾随在後,而母亲时不时会找时机转身过去看父亲的举动,父亲也察觉母亲的观察,所以什麽动作都没做。
母亲边走上楼梯一边说道:
「cky只要遇到陌生人绝对是叫的惊天动地,这回到底是谁进来牠居然在没叫的情况下还跑上来二楼,真是见鬼…」
「对呀,我也觉得很怪,如此这麽做是熟人所为,除了雪莉之外就只剩下强尼有办法做到,但是他现在人在国外,除非他骗我们。」
「嘘!先别说了,你看最後那间储藏间门是开的,从雪莉走了以後那间房间的门都没开过,我们过去看看,脚步放慢点,说不定他还有同党在里面搜刮。」
「那这怎麽办气音」
「先去房间里面拿bang球棍,顺便帮我拿一只j毛掸子。气音」母亲轻声说道。
父亲连忙走回主卧房拿了bang球棍跟j毛掸子,他们快步的走向了边间…
「不准动!!你被包围了!」母亲一进门就把灯打开然後大声嚷嚷。
「呿!根本没人。」
「欸爸爸你看那个ch0u屉,是我藏那个雪侬的明信片被翻出来耶!到底是谁这麽恶心阿,不会是她本人吧,想想也对喔,那个雪侬在我们还没发现她跟雪莉的关系以前她总是藉机来我们家找cky玩,根本就是来找雪莉的还在那边装,难怪今天cky没有叫,我看不离十是她!」
「雪莉都走了这麽久了,要来为什麽不第一天晚上就来呢?」
「哎呀?你这是怀疑我的推理能力吗?不然你说还会有谁?难不成是强尼?」
「好好好我不说,你推理的很对,很对…」
「这就怪了,这间都已经盖上层层白布了,专程来找明信片也太怪了吧,啊!有了我想到了!台灯後面有教会基金筒!赶快过去看有没有被偷。」
走到了台灯旁,两人便发现了存钱筒被人动过。
「你看看看~我就说,这个人绝对是有备而来!目标绝对是这个没错!」
「对阿,怪不得我的钱少这麽多!!」父亲连忙应道。
「什麽钱?我还没跟你说这基金存钱筒还没有少任何钱,你说什麽钱?」
「呃…就是…内个…」
「说!!」
「藏在0nv画後面的私房钱…少了六千…」
「你!!!雪莉讲的难道是真的!你居然背着我存私房钱!?难怪你很多时候都找藉口不去教会,你是去找别的nv人对吧!!」
「我…我哪有…那个是…阿!那个是强尼出国前给我的啦,他说最近投资的gu票有赚,分我吃红!」
「那我去教会的时候你都去哪?」
「我去找老汤阿,我们都在讦谯政府砍掉我们的十八趴很不爽啦,所以找他去吃点下酒菜,正好你儿子有给我钱,我先藏着以後还可以急用…先不说这个了,要不要别间也找一下。」
「姑且相信你,要不是老娘今天忙着抓贼,下次算盘可有得让你跪了。」
「好好!雪莉房间看一下吧?」
「废话!」
另一方面,雪莉的灵魂在自己的墓前哭乾了眼泪,她想起了这一切以及方才头痛的原因後,决定回到家跟父母摊牌,与其说是摊牌,不如说是见他们最後一面。
关上了储藏间的门後,父母亲两人表情似乎有些尴尬,但还是不约而同地走向了雪莉的房间,一进门母亲就笔直的走向床铺,并且熟悉的把枕头翻到背面,拉开拉链,把雪莉的日记拿出来,这个动作说明了这些年来雪莉的一举一动都被监控着,母亲也是靠着偷看日记而得知雪莉跟雪侬的关系,翻着翻着母亲的眼眶红了。
「你怎麽了?怎麽哭了…」父亲安慰着母亲。
「爸爸我跟你说…是雪莉…雪莉回家了…我想起来今天…是她的头七…」
「…………………」
「说到底她还是我nv儿,我心头上的一块r0u,我们是不是做的太绝了…」
「爸、妈,我回来了。」雪莉站在门边。
「雪莉…雪莉!!!」母亲冲过去抱着已经半透明的灵魂。
也不清楚是超自然现象还是怎麽着,母亲是碰的到雪莉的身t,被抱住的雪莉仍然全身冰冷,她面无表情的流下了眼泪,并从口袋里拿出六千元的纸钞还给了爸爸,一过手那叠纸钞全变成了冥纸。
「这…呜…你不用还我啊…」父亲也难过地跟着掉泪。
「看到墙上那些格子了吗?最後一格是我决定跟雪侬私奔的日子,想不到是我的忌日,然後你们看到日记了吧,老实说我也是很无法置信…这个世界要置我於si地连我自己si了都没发现,所以我写的还真好,我回来了,我只是回来确定我要走而已。」
「是妈对不起你,你回来好不好!」
「妈,憾事都已经发生了,我只求你们放过雪侬,你们上了这麽多次教会,我却不曾在这当中感受到你们是ai我的,果然b起来,你们在意别人的眼光多过於我这个nv儿,我不可能再回来了,虽然我现在也不知道能去哪里,总之,或许等到天亮,我就会彻底消失了吧。」
「雪莉,爸爸答应你,那些她寄给你的明信片是我跟你妈商量好藏起来的,对不起,我们之後再把那些烧给你…」
「好啊谢了,y间可能会寂寞,不晓得我算不算自杀,会不会去枉si城。」
「呸呸呸,不许你说那些丧气话,妈妈帮你多折点莲花,你要跟着菩萨去修行,不是要去受苦受难的。」
「你要说吉利话也不在我活着的时候说,阿…身t变透明了,这感觉真奇妙…」
「不要走,妈真的对不起你……」忍着泪的母亲二度崩溃。
而雪侬的身t渐渐消失,留下了父母在自己的房间里。
这里一片漆黑,雪莉向前走着,在黑暗的尽头出现了一盏灯,这里是台北的地下街,深夜时分的这只剩下零星店家正铁门正拉下来清点货物,意外的是眼前有一间算命摊,算命师是一位年事已高的爷爷,他与雪莉四目交望使雪莉感到一阵寒意。
「你看的到我?」
「是阿,关小姐。」
「你怎麽会知道我姓关!」
「因为我是算命的。」
「我觉得我们的对话非常的垃圾…」
「哈哈哈哈,无妨,你是不是想问我什麽?」
「是阿爷爷,你相信时光倒流吗。」
「有一种法术叫做回魂仙梦,能使人在梦中看到过去。」
「如果说这是场梦,那应该如何结束这场梦呢?」
「如果这是一场梦,当做梦的人在梦中满足他心底的愿望时,自然就会回到现实中了。」
「那如果人已经往生要怎麽回到现实…」
「满足愿望後就会去该去的地方结清你这辈子的恩怨情仇了。」
眼前的算命师突然消失,应该说是世界又渐变为一片黑暗时,再次能看清楚东西时雪莉出现在日本北海道,正下着绵绵细雪。
「要拍了喔!1~2~3~」远方正传来一阵路人声。
雪莉在远处面对着镜头笑着。
「谢谢!」雪侬的声音立刻出现。
「在哪里?雪侬…」
「咦?谁在叫我?」雪侬转过身後,只见地上有两个脚印,雪莉消失了。
数日後,父母替雪莉举办了告别式,在灵堂前烧纸钱和莲花的时候,顺便拿了ch0u屉里那个铁盒过来,然後一张一张的,把明信片送入烧金桶内,直到最後一张雪侬在日本拍的照片,他们眼眶红了,因为他们发现雪侬身後除了一大片皑皑白雪,还有雪莉微笑bya的身影。